,就像他平常看到的孕婦一樣,穿著寬大的羅衫,走路蹣跚,
腹部又高又突出,在這樣的情形下,當然不能出巡她的七十二分舵。
他幻想著孩子的誕生和是男或是女?
是男,是否白胖可愛?
是女,長大了是否像她娘一樣明媚豔麗,學得一身高不可測的武藝?
想到高興處,他不自覺地啞然笑了!當然,這時他是在他自己的領域裡,不會覺得船在
航行,更不會想到其他人正對他注意。
但是,當他想到黃清芬正在閉關苦練劍法時,他的神情又痴呆了!
因為,一個懷了孕的女子,怎還能飛騰跳躍,疾進旋退地去練劍?
有了這一想法,他頓時想到了那幾個武林人物的話很可能是捏造的,雖然男女纏綿會生
出他們的第二代,但他不相信會真的那麼湊巧!
再者,果真黃清芬懷了孕,她必會派人和他聯絡,她難道願意這個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
爹?
繼而想到他當時離開她時的絕決無情,他的心情再度開始動搖了,他不自覺地喃喃自語
道:“她會的,她會的!”
現在,他已經斷定黃清芬的練劍,只是一種因懷孕而不能外出的掩飾之詞,她只有以練
劍為藉口才能獲得齊南狂叟,糊塗翁等人的深信不疑。
有了這一發現,再根據黃清芬派人送去的,那張無稱呼也不具名的紙條加以判斷,黃清
芬懷了孕是絕對不會讓他衛擎宇知道的。
心念及此,內心既焦急又懊惱,他深悔沒有聽從金嫗的話,在前來邙山之前,先繞道去
一趟天坤幫的峴山總壇。
一想到邙山,立時使他想起了被人劫走的蘭夢君。
一想到蘭夢君,他的心頭便立時充滿了懊悔、憤怒和殺機,這一次他曾發下重誓,不管
歹人是男是女,他都要把對方的心揪出來,看看他那顆心是否是血肉生成的。
尤其,當他想到對方不可能把蘭夢君擄到邙山來,而讓他前來邙山只是交出玉心的贖人
地點,他更是恨得雙拳緊握,發出了輕微響聲。
當然,在這種心情下,他自是不會再注意到同船的其他四人看得蹙眉不解,變顏變色了。
只聽一陣吆喝聲,接著船身一陣震動。
衛擎宇悚然一驚,急定心神,這才發現暮色已濃,同船的健壯老人,兩個青年書生,以
及那個容貌端莊的中年婦人,俱已由長凳上站起來,顯然正在準備下船。
他急忙起身,翹首向艙外一看,果見濛濛的暮色中,十數丈外即是一道河岸,河岸上的
蔥籠樹木中尚有房屋瓦面,間有燈光透出來。
打量間,已聽拉馬上船的青年恭聲道:“爺,請先上岸,馬隨後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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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銀裝玉女
衛擎宇一聽,立即隨在那位雍容的中年婦人之後,登上船頭,沿著踏板,逕向河灘上走
去。
走上河灘一看,這才發現碼頭距離渡口尚遠,但不遠處卻有一條斜道可以直通。
岸上,根據岸上就有人家,這座鎮甸迤邐向西,看來相當大。
衛擎宇看了這情形,斷定這座大鎮上一定很繁華,是以,他決定在這兒休息半夜,四更
起程,明天近午時分便可到達邙山了。
衛擎宇雖然是後上的船,但他的烏騅馬卻第一個先拉下船來。
於是,他由青年手裡接過馬來,順手丟給對方一錠二兩重的銀子,略微一縱,飛身縱落
馬上,一抖絲韁,直向河堤斜道上馳去。
馬後卻不停響著那個黝黑青年的驚異呼喊:“爺?……爺?您給的銀子?”
但卻聽到一個蒼勁聲音,冷冷地道:“你喊他幹啥?他身上,哪一件東西留下來,都可
以夠你活一輩子的!”
衛擎宇已飛馬馳上河岸,他不需回頭,便知道發話的人,就是那個健壯老人。
這時,他才恍惚記得那個健壯老人,是穿的一身深灰土布勁衣,腰束黑布帶,有沒有攜
帶兵器,他沒有注意。
那老人的面貌他已想不起來,但他深信如果再碰上了他,一定認得出來。
至於那個中年婦人,一身細布褲褂,均為黛綠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