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好習慣,而是書琴經常幫他收拾的原因。從前在她還沒有來的時候,負責整理局長辦公室的也是一位漂亮的助理美女,後來好像被某位高官相中,過起了官夫人的生活。
“你什麼時候能把煙戒一下?你的肺都被燻黑了。”我已經不止一次勸他戒菸。
“你不懂。少了這玩意,人生就少了很多享受。”老李抬頭看了看我,又享受地吸了一口煙。
“是嗎?那當年是誰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吵著要戒菸。”
“那不一樣,我當時要是不戒菸,現在哪有這麼一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頭啊。”老李每次提到他的女兒盈盈時總是很自豪,兩眼直放光。
“你少拿盈盈來當擋箭牌,我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怕女兒,李現森。”儘管我對他吸菸不是很在意,但是他那種生活方式讓人很受不了,即典型的在外大男人、在家小男子的作風。
“你還是管好自己的私生活吧。我女兒都認你做乾爹了,你什麼時候讓我也試試做乾爹的滋味啊?”每次他都會拿這個來打斷我評論他的私生活。
“張法醫的報告怎麼說?”他接著說。
“我還沒看,剛拿到手我就上來了。”我先翻開蘇慧珍的報告。
法醫出具的報告形式都大同小異,上面會醒目地寫明受害者的詳細資料,包括死亡時間、死因、生前病史等。而我關心的是蘇慧珍的死亡時間。通常像蘇慧珍這種暴露在外幾天的屍體,都是透過解剖蛆來了解屍體放置在外的時間。當然這個環節並非透過法醫鑑定,而是交由相應的昆蟲學家推斷蛆的成長時間,由此推斷人的死亡時間。所以警察局是一個龐大的產業鏈,需要各種專家和人才,只有這樣才會高效破案。
張法醫給出的死亡時間是三日前,但並沒有準確到小時。我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推測,且這個時間恰好也是陳龍的死亡時間,很難斷定兩人誰先遇害。至於死因,跟前幾名受害者一樣都是被勒死,沒什麼特別之處。死因說明的旁邊還附上了蘇慧珍屍體的照片,我看了一眼就馬上聯想到腐屍的氣味。
張法醫是我見過的效率最高的法醫。早上才發現的屍體,晚上就已經驗屍完畢,並對屍體的各項指標進行了詳細檢測。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在我認識張帆以來,從來就沒聽過他有過任何失誤。即使是在全國的法醫界,他也算得上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相對來說,鑑證組由於工作流程較多,一次案件可能需要採集上百件物品,並一一分類分析,則是一種非常考驗耐性的工作。大部分的鑑證組人員都是科學家出身,但是隨著案件型別的多樣化和複雜性,也非常需要來自各種行業的人才加入到這個隊伍當中。比如負責在現場採集證據的鑑定人員,就必須能面對屍體及各種潛在的危險因素。
“報告怎麼說?”老李突然又問一句。
“無法確定是陳龍先死還是蘇慧珍先死。死因是勒死,跟羅琳的一樣。”我說。
“是嗎?”老李吐出兩個字。
“陳龍的驗屍報告你看過了嗎?”我忽然想起張帆是將兩個人的報告一同給我的。
“還沒呢,當時我問過他,他說屍體燒成那樣檢驗起來難度不小,起碼需要一兩天才能出結果。”說完,我搖了搖頭表示無奈,縱火案讓我們的取證變得十分困難。
老李聽我說完,吸了口煙,又喝了一大口茶,說道:“難度確實不小,所以我們還需要點耐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縱使兇手再狡猾,還是會留下破綻。”
我沒說什麼,又翻開了陳龍的驗屍報告。同樣寫著大概的死亡時間和死因,不同之處在於,很難鑑定死者生前是否受過致命創傷,因為屍體在高溫下很多組織器官已經嚴重變形和受損。
可以想象驗屍的過程異常困難。血液在高溫之下會迅速沸騰,屍體也和各種物質在高溫的作用下融化合並。要確定死者的身份就必須對牙齒和骨骼進行重組和分析檢驗,其中一個比較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對照死者生前與死後的牙型。
張帆法醫的報告詳細記錄著陳龍屍體上各種程度的燒傷。在死因方面,張法醫顯得更加謹慎。由於肺部已經燒傷,他很難確定死因。
“看來,陳龍的驗屍報告對這次案件並沒有多大幫助。”我合上報告後對老李說道。
“這都是意料中的事情。屍體被燒成那樣——幾乎被燒成了炭,還可以進行驗屍已經算僥倖了。”老李不耐煩地說。
“鑑證組的報告什麼時候能出?”我問道。
“你是指陳龍的還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