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和你聊聊。翠楓,你先坐下。”
屈翠楓心裡七上八下地在伍端對面落坐,卻只敢捱了半邊椅面。
伍端道:“楊師侄不幸遇害,我越秀派的掌門之位又空了出來——”
他唏噓嘆道:“老夫也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我越秀派短短兩年間連失兩位掌門人,其中一個還是你的父親!”
屈翠楓不敢接話,只靜靜聽著伍端繼續說道:“這都是天意啊,天意!”
他話鋒一轉,忽然問道:“翠楓,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該快三十了吧?”
屈翠楓不明所以地點點頭,伍端苦笑道:“我是想起了你爹爹。他當年接掌咱們越秀劍派時,也不過才四十出頭。可沒過多少年便遭人毒害,至今大仇未報。”
屈翠楓咬牙道:“此仇此恨弟子不敢或忘,必當傾盡全力,為家父家母報仇雪恨,將一干仇人碎屍萬段,以慰爹孃在天之靈!”
伍端略微詫異地瞧了他一眼,稍後點了點頭道:“這仇當然要報,而且不是你一個人的家仇,更是我越秀派滿門的奇恥大辱!”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片刻,口氣稍微柔和道:“下午我和同來南荒的幾位師侄私下作了商議,有心舉薦你繼承令尊遺志,接任越秀掌門一職。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屈翠楓心底一陣狂喜,他這兩年來夢寐以求的事竟在這一刻將要成真。也許,自己真該套用伍端剛才感嘆的那句話——“這都是天意啊,天意!”
他佯裝惶恐道:“我?不,萬萬不可!弟子資歷淺薄,修為低劣,恐難擔當大任!”
伍端呵呵一笑道:“年輕人莫要妄自菲薄。在第四代弟子里老夫最看好的就是你,這越秀派的掌門之位即便今日不傳給你,來日也一樣會交給你!”
但說到此處,他聲音忽變低沉地道:“楊師侄在世時,也曾屢次和老夫、關師弟提及此事,說等你再多歷練幾年,他便主動禪讓出掌門之位。誰想他這掌門才當了兩年不到,又被人害死了!”
屈翠楓聞言不禁對楊摯生出愧疚,可很快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