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了你等於上千個男人吻了你。”風騷騷初始笑面如花,到後來竟放聲大笑。何仙姑不禁一抖,雙眼流出淚來。
一個閃電!風騷騷斜眼向何仙姑冷笑了一聲,“一柄蓮花上指天,素指纖纖瓊瑤仙。蓬萊仙島鬧黃龍,留卻英名一時傳。我今天成全了你。”說著一把劍向何仙姑刺了去。又一個雷聲伴著刺眼的閃電過後,龍王廟裡一片寧靜。
只聽“哇”的一聲。白雲扇匆忙將滅了蠟燭重新點起。再看何仙姑已經倒下昏迷在地,李鐵柺也暈了過去,範劍頻,肋上橫插著一把寶劍,坐在地上,頭上白煙已全部消失,臉上黑氣也已經沒有。風騷騷坐在離他不遠的地上看著他。
範劍頻一臉苦相看著風騷騷,說道:“我只知道你想跑,可你為什麼要殺我。”
“劍哥,其實我比你大,可是你救過我,不讓我過那種下流的日子。但你想過沒有,一個人一次做了妓女,便一生都是妓女,你要我怎麼悔改。為了報答你,我什麼都給你,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可是我們這樣的女人還能給你什麼?你是大丈夫,應該不拘小節,我今天刺了你,也是救了你,算算,陪你快三年了,這三年我也還夠你了。你要珍重,李三那個臭男人,雖然我一輩子忘不了,但我也會記著你的。”說著匍匐了過來,“讓我在最後吻你一次吧!在盡一次做妻子的義務。”向範劍頻的冰冷的唇上吻了過去,同時雙手握住了劍柄,向裡推去,範劍頻暈了過去。
風騷騷起身站起,雙臂揚起,向著龍王廟的廟頂直呼:“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終於自由了——”一會兒又不時轉圈,轉著轉著被腳上的鐵鎖絆倒。風騷騷看著鐵鎖大叫,一會兒又爬到範劍頻的身上親吻他。這時天上響了最後一個雷聲,閃了最後一個閃電,一場雨就要停了。風騷騷忽覺身上一麻,被人點住了穴道,攔腰背起。
………【第八章八仙劍(終)】………
在背上,風騷騷看見一個俏麗的身影,揹著她的人穿一襲白衫,右手持了把扇子,那扇子的扇骨黑漆漆的好像是鑌鐵打造。
雨停了,下了一夜的雨,盪滌一切的雨,洗淨了齷齪的雨,忘卻了風塵的雨,在大自然界,只有雨這樣公平無私,只有雨這樣不分彼此,只有雨這樣懷納一切,只有雨這樣讓萬物驚醒。當婦女開啟窗,面對一夜的雨水,感嘆人生的時候,當男人們又扛著鋤頭活躍在田間地頭的時候,忘卻、懷念、驚歎、自豪萬種表情都無法訴說。
伴著踏碎的雨絲,沉靜的小道,五個人這樣說著故事,說著昨夜的雨。一天的風塵沒有讓他們勞累,反而讓他們的腳步輕盈。得得,一頭毛驢的耳朵偶爾的一轉,一個抱著水菸袋的老頭兒,在驢背上哼起了小曲兒,毛驢兒得得,老頭兒在驢背上也晃著腳丫子。“頭枕驢頭向後行,人生總是苦經營。忘卻去年久姻緣,人生竭是一場悲。本道爺慈悲為懷,向前開路,山神小鬼休得放肆。”“得得!”張果老躺在驢背上,腳丫子晃著,驢尾巴上繫著一雙已經被雨水泡爛了的鞋。
隨後呂洞賓、藍采和、韓湘子、曹國舅都步行尾隨在後。前面就到龍王廟了,要不是這一夜的耽擱,興許早與何仙姑、李鐵柺等人相會了。
呂洞賓一身白色道裝,背一口紅纓寶劍,一縷鬍鬚在胸前飄著,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呂三道爺,八仙中排行老三,智慧武功第一,人稱“純陽真人”,不管是現實也好,還是神化也好,他都很厲害。呂洞賓一捋鬍子。“三尺青鋒鑄大名,往來神鬼都嚇驚。非是我輩打誑語,鐵膽俠義走人生。”
韓湘子一聲蕭音傳來,即是給龍王廟裡的人報信,八仙已經聚全,也是告訴江湖上人勿擾,那一聲奏至後來,竟要震穿鼓膜。一個形體枯槁的中年男人,緩步隨著呂洞賓,他就是八仙中的武俠——“一簫震天下”,一個比何仙姑還要自負的人。“往來頻佳音,生平越有聲。一聲堪龍吟,撼動霄九重。”
“一副快板說天下,人生幾多是虛化。往來客人都新衣,蓬頭採和披晚霞。”藍采和連蹦帶跳。八仙中以何仙姑最年輕,可何仙姑從不對人輕易一笑,倒是年齡僅次於與他的藍采和總是蹦蹦跳跳的,一副快板兒打得響亮,看上去倒象一個江湖上賣膏藥的郎中。
“我是國舅爺,從來不敢當。辭了京官去,才換此身裝。”曹國舅不善言辭,只是大家都把口號報了出去,曹國舅便也不得不說話,說話時依舊是那麼木訥,他是江南的挑夫的苦出身,卻來扮著國舅爺,從骨子裡就有一種水貨感。
幾位大仙報完了名,龍王廟也在近前,卻沒有聽到屋內的回應,韓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