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是屬小巧玲瓏型的美女,兼之年齡還小,有幾分萌美和稚麗;而香娘很高挑,年齡也已經快二十了,身線發育得很好,該大的地方就大,該細的地方就細,該飽滿的地方噴薄欲出,該細柔的地方盈盈可握。因為不可公開的原因,人人都覺得,小巧的琴操其實很複雜,心思賊多,對蘇軾不卑不亢、若即若離;而人高瑪大的香娘則單純簡單得多。花魁賽後,琴操對蘇軾仍然是不鹹不淡,一如既往;而香娘由於在杭州沒根沒底,奪了個亞軍後,人氣值飈升,佛印米芾一起鬨,蘇軾就把香娘給買下了。
蘇軾覺得,自已特別喜歡的琴操很善變,有點表裡不一,表面上天真無邪,可有時又多愁傷感,處久了,發覺她好像還心機有點深,道行有點老。看起來,琴操她有著一幅楚楚可憐人的臉蛋,加上琴音幽幽的才藝,使人們大動惻隱之心,在她跟前,誰也不會吝嗇銀子,也不會吝嗇讚美。如今這嶄露頭角的琴操,就像一棵吹不折的小樹,慢慢在妓寨行業裡,年方十六的她,憑著詩詞、佛理、琴藝和妓家的各種小把戲。她只需顯露二三成文才,就足以讓同行競爭對手知趣退避。對於這如今眾目矚望的琴操,蘇軾總覺得琴操的光芒後還有黑洞,不知這黑洞有多深多遠。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蘇軾覺得自已要頤指氣使隨意渲洩的話,還是香娘好使喚,聽話,乖巧,於是,就把香娘給先行買下及時行床弟之樂了。
由於香娘人長得漂亮,又多才多藝,蘇軾既沒把她混同於普通的家養歌伎,也沒把她正式列為小妾,這樣也算比最底層的丫鬟歌女能好上一些。香娘原也是賣藝不賣身的,有著處nu情節的蘇大人買下的當晚就要香娘侍寢了。這香娘在蘇軾家裡,日作歌伎夜作妾,幾度風雨幾度春秋,新鮮感多少讓蘇大人分流了些對琴操的關注。而琴操也開始不滿意眼下的這種虛情假意的生活了,她想回到王木木的生活中去了。這時,外界對於蘇軾和琴操,私下裡議論頗多,有的說,老蘇的黃昏戀進入了實質階段,市長已經在吟詩作對中顯露再納小妾打算,而且,花榜眼香娘都被收了,再收個花狀元琴操,豈非更成佳話;有的說蘇市長那段時間捲入複雜的路線鬥爭中去了,仕途兇險,常與琴操談談佛學,唱唱詞曲以減輕心理壓力,僅此而已了,對於男女性ai,健碩性感的香娘更適合歡度良霄,深入體貼,燭影搖紅,而冷漠高傲的琴操則有更多的不確定性,蘇大人沒有探險的精神;更有秘書們證明了一些傳言都是烏龍炒作,蘇軾和琴操兩人之間純屬偉大的紅顏知已和革命友誼……直到有一天,各種版本傳言忽然齊齊斷裂,故事發生了戲劇性轉折——琴操姑娘這一天和市長大人玩文字遊戲,說禪機,蘇大人開著玩笑對琴操說:“我作長老,爾試來問。”
琴操一聽,心想,哎呦,總算來了,再不來我都快要忘了,我家未婚夫木木王爺真牛,一年前就算準你會這樣問我。好,按過去定的方針辦,琴操就按約定開問了:“何謂湖中景?”
這時,蘇市長回答了:“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琴操聽著跟王木木教她的一模一樣,很有成就感,就繼續按計劃追問:“何謂景中人?”
蘇市長像背書一樣的回答著:“裙拖六幅瀟xiang水,髻挽巫山一段雲。”
琴操很有種操控市長的幸福感,就繼續追問:“何謂人中意?”
蘇市長回答:“惜他楊學士,憋殺鮑參軍。”
琴操好開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繼續問了下去:“如此究竟如何?”
蘇市長這時果真不懷好意地回答了:“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這個回答琴操是早一年就知道了,但是仍然很震動,此情此景,你能收香娘,你為什麼不收琴操?真是人心叵測啊!虧得我是假琴操,要是真是那個蔡雲英遇到你這沒良心的話,確是該看破紅塵入空門了。
現在的琴操想,我也厭倦了個假琴操的替身生涯了,我就順坡下驢,打退堂鼓吧,不過,我還得站好最後一班崗,把這一幕的劇情演完,把這一段的劇本唸完。
所以,琴操一聽完,就裝成百感交集的樣子,撲倒在蘇軾腳下。
蘇軾一驚,連忙將她扶起,說:“我們先回去吧,你若想從良,所需費用,我會為你籌劃好的。”
琴操按著劇本要求,推開了蘇軾的手說:“難為先生一片苦心,小女子茅塞頓開。我雖涉世未深,但已看透世態炎涼,我自有去處。”她脫下釵環,隨手拋入湖中。走到湖邊,掬一捧湖水,洗盡脂粉,然後向東坡深深一揖。
東坡知道她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