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有說過,有還是沒有?
忘了……
“皇上說過的。”她瞎扯,也不敢肯定,好在完顏烈並沒有追究,看向律寒那邊,“律寒是可造之才,咱大金若論才華,他怕是隻在朕之下的。”
這算不算抬高了自己?
還是算讚美了別人?
一時間,豐流竟搞不懂完顏烈說這話的意思。
“律寒都二十有五了,是該給他賜門婚事了。”他突地這樣說道。
豐流只是直覺地就回了口,“強賜的姻緣不一定會幸福。”
“怎麼會,你瞧我們不就很幸福?!”他用的是我們。
我們?豐流怔了一下,幸福?
突地,雪地上的律寒抬頭看了這邊,然後轉身離去。
福貴走了回來,回話,“皇上,律寒將軍說他遺失了一件東西,回來是來尋找失物的。”
“哦?找著了嗎?”
“沒有,律寒將軍說也許這是天意。”
雪越來越大,飄落在地,很快便將那一排排腳印掩去。
聽著福貴這句,豐流心忽然就疼了一下,也許只是因為看著空曠的雪地上,那孤單的人影,在寒冬裡顯得是那般的寂寞,她悠悠地開品,“皇上,找個與律寒將軍相配的女子吧。”
完顏烈眸子閃過笑意,攬住她肩膀的手更緊了,“當然,朕一定會為心愛的將才挑選佳人,可是臨近過年了,愛妃,要不這事就先交給你吧,篩選一下名單,最後確定人選再告訴朕。”
榮升2
傻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直至轉彎,她有絲恍然,彷彿就想起三個多月前,與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刻。
他眉若刀削,雙目裡露著赤裸的緊張,那一句,‘臣失禮了’,原來早就將彼此的距離狠狠地拉開。
“好。”她只覺耳邊有話語在迴盪,卻沒有聽清完顏烈說的是什麼。
“那就辛苦愛妃了。”完顏烈眼眸裡滿是笑意,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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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流側頭,瞅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手不自覺地上前摸了一下,的確是冰冷的。
仰望著帳蔓,睡意全無。
“娘娘,您醒了呀。”綠草端著洗漱用品進來,看著豐流睜開眼,詫異地叫了一下。
她以為娘娘還在睡呢,所以才提早進來打算喚醒的。
“這麼早?”豐流看著綠草,貌似平日裡,她們不是這時候來梳洗的吧,看天色,也不是全亮啊。
綠草笑,“不早了,娘娘,奴婢扶您起來。”說著,她就上前的打算重扶豐流。
豐流眉抽了抽,“不用,我自己來。”
綠草卻是不聽,“娘娘,您要注意身子,還是奴婢扶您起來吧。”
“咳咳。”她重咳了兩聲,實在是心虛所致。
綠草卻是一萬個緊張,“娘娘,您身體不適嗎?奴婢這就去請太醫過來。”
豐流喚住已走到殿門口的綠草,拜託,她可不可以動作不要那麼快啊,“咳,我沒事,咳。”話說得急,不免又咳了兩聲出來。
“可是,娘娘……”綠草折回,有身孕的妃子是大過天的,若出什麼事,宮女哪裡負得起責任。
瞧綠草的緊張模樣,豐流很不雅地翻了白眼,“我沒事,我只是被口水嗆到而已。”
綠草狐疑地看著豐流,見她似乎真的不是在找藉口,才提議道,“那要不,奴婢去向皇上請示,今天就不過去未央宮請安了吧?”
榮升3
請安?“請什麼安?”她不是有特例,不需要去請安的麼?
綠草詫異地低呼一聲,“娘娘,您這麼早醒,不是因為知道晉封要去給皇后請安的嗎?”這後宮規距多得有時真的讓人煩,娘娘就算有了特例可以不需要去請安,但是,晉封的次日,妃子要向皇后請安,這是必須的。
豐流翻個白眼,“不是。”她只是早醒而已,確切的說,有些失眠了。
為嘛?因為床邊突然間沒有了那個陪睡的人,還是因為這有喜一事,至今不知是怎麼回事?
昨日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原因,完顏烈就因公事而將她送回了朝清殿,說忙完就會過來,然後,天亮,仍舊不見其人。
“娘娘是因為皇上不在,所以睡不著嗎?”
豐流睨一眼綠草,她眼睛咋這麼毒?
“不是。”她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