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丁嘉在他心裡駐留了那麼久,並不會因為棗兒的突然造訪和駐紮,就馬上塵封起來。她們倆,到底孰輕孰重,恐怕李凌說不上來,或者不想去深究。
李凌頂著個大頭,跟著郭棗兒的身後走進房去,什麼東西鬱結於胸,揮之不去……
正文 跟我回家!
這一頓飯,李凌和郭棗兒吃得都是各懷心事。(w/w/w。shouda8。c/o/m手、打。吧更新超快)但郭棗兒是那種無論有什麼心事,有什麼想法都放在心裡的女,所以,雖然她有很多話想要問李凌,但李凌不願說,郭棗兒也就不願意問。在加上現在是在李凌的學生面前吃飯,所以,郭棗兒不管有多鬱悶,都始終面帶微笑,非常淑女地用筷夾著菜,往嘴裡送。
但是她吃了多少,李凌用手指頭都能數上來,他給棗兒夾菜,她總是微笑的接下,但吃得特別慢,所以她的餐碟裡始終是堆著的。旁邊的學生們露出羨慕的眼光,但兩人之間存在多少問題,又豈是外人能夠明白的?
學生們酒足飯飽之後,李凌叫來服務員買單,花了五百多塊。不多也不少。幾個人走出太軒的時候,學生們當然不好再坐李凌的車了。李凌也沒有載他們的打算,直接跟其中一個人說:“你們打車回去吧,把票留著,找張華報銷。”張華是剛剛直博讀博一的學生,實驗室裡的活動經費都由他掌管。
打車回家,學生們當然樂意,也不願留下當電燈泡,各個朝著李凌和郭棗兒揮手,上了保安為他們攔的計程車上。
只剩下郭棗兒和李凌兩個人,郭棗兒作勢看了看手錶說道:“很晚了,送我去酒店吧,否則阿姨又要擔心了。李凌感覺的到郭棗兒心裡有些不痛,他不知該怎樣討好她。但想到她的好,總是覺得自己虧欠了什麼。
郭棗兒坐在車裡,對著正在動車地李凌說道:“我爸,可能明、後天就從北京過來了。”“嗯。”李凌靜靜地聽著,等待著她的下文。那下文肯定讓人悲傷。
郭棗兒緩慢出聲:“到時候,我可能得和他一起回香港。”話說出來,讓李凌莫名湧出一股傷感,難道真的就要離自己而去嗎?他伸出手按在郭棗兒白嫩嫩的柔軟的小手上。想說不要走,請留下,但話到嘴邊,居然變成:“那你是怎麼想地?”兩人就坐在車裡,沒有開出的打算。
郭棗兒凝眉低頭,喃喃道:“我想,我也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讓李凌不知如何應對了。他一時間找不到話,車內有種鬱悶的情結漂浮著。李凌突然想起那一張七百萬地支票,連忙從皮夾裡掏出來,遞到郭棗兒手裡。見她一臉疑惑地望著自己。李凌微笑道:“棗兒,這個錢我真的不需要。我今天已經把學校那個事情解決了。所以,這錢你拿去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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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棗兒呆呆地接過支票,捏在手裡,低頭揉著,用蚊般的聲音道:“李凌,我是不是妨礙了你什麼?如果你是因為我粘著你,你覺得要對我。對我負責任,委屈地和我在一起,那我……我……”
她說得委屈地都哭了,李凌趕緊捧著她的頭,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胸懷裡,哄道:“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不是這樣啊,說了我愛你啊。電腦小說站”
“可是,可是,我可以感覺到你心裡。你心裡放著別人,不是嗎?”她本來低著的頭,在這個時候突然掙開李凌的胸懷,抬了起來,雙眼怔怔地望著李凌,看來這句話她憋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李凌被她這樣一問。抱著郭棗兒的手不禁放鬆了,他和她四目相對。竟有些無言以對。捫心自問,他的心裡何止是放著別人,根本是放得特別久,放得特別深。這世上,難消受美人恩,他消受不了郭棗兒地,想“以身相許”,好好用下半輩照顧一下她;又承了丁嘉的恩情,心底裡擱不下。這時候,郭棗兒陡然問出,讓李凌怎麼說呢?
李凌正在腦裡盤算該和郭棗兒如何說,是照實交待,還是隨意糊弄過去?然而,郭棗兒見李凌猶疑不說,心底好像擱了一塊大石壓得喘不過氣來。她把頭扭向窗,視線丟向窗外,淡淡地說道:“走吧,免得我阿姨等急了。”
李凌正盤算著,沒想到郭棗兒這麼就放棄了。聽她急著說要回酒店,好像一下就把兩人的距離拉到了天邊一樣,李凌想著郭棗兒的老爸可能明天就要來,說不定自己把她送回酒店,明天再去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裡,一想到此,李凌就感覺心裡空蕩蕩的,感覺特別的孤獨,特別的害怕。
他想留住棗兒,永永遠遠的,他一下產生一種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