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虎哥你不要誤會了嶽石,他,他也是一番好意來著。”
王虎看惴惴焉說話還有些顫的郭棗兒,雖然在李凌的呵護下,臉色稍稍好轉,但依舊是一支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王虎本來還一時氣盛,看著郭棗兒,好象糾葛到他心裡的什麼,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小聲唸叨道:“我外甥女要是還活著,也該和你一樣漂亮啦。”這話他是看著郭棗兒說地,倒讓所有人都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李凌聽他的話,心裡一凜,他的外甥女,該不會就是他妹妹的孩吧?如此說來,這個不知是什麼命運的小女孩恐怕和郭棗兒的老爸郭品文脫不了干係……李凌還沒有把其中地關係給徹底梳理開來,就聽王虎語峰一轉,一下又回覆到剛盛氣凌人地架勢,直接對著嶽石道:“誰來開車,咱不用嘴巴說了算,咱用拳頭,怎樣?!”
搞半天,王虎是想和嶽石單挑。這可讓李凌一下傻了眼,動什麼不動拳腳。何況一個是對自己有恩的大哥,一個是雖然算不上朋友,但也絕不算敵人地同齡人,他可不願意看到自相殘殺的局面。
李凌打算出來勸阻,卻不知被誰從後面輕輕扯了扯,他返頭一看,馬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後,對自己小聲說道:“別讓他逞強。”這和李凌所想一樣,王虎年紀不輕,誰知嶽石會不會手下留情,萬一傷到哪裡,這可不是李凌能夠負責的起的。
李凌微微點頭,伺機而動。嶽石受了王虎的挑釁,完全不願退避,李凌想了想,走上前插在中央道:“不行,不行,這不公平!”
王虎沒想到李凌會說什麼不公平,詫異道:“這有什麼不公平?都是兩隻拳頭,你難道要說我以大欺小不成?”李凌暗暗苦笑,心裡想到,我是怕你吃虧啊,大哥。
但他口上卻順著王虎的意思說下去:“可不是麼。虎哥,你喝了半斤白酒了,人家沒喝,這怎麼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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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笑道:“這和喝酒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李凌開始瞎扯起來,“古時候就有喝酒壯膽的說法,人家武松不靠著喝了那多少碗酒,他敢一個人上景陽崗把老虎打死?而且,其實從現在科學的角度來說,酒精是一種神經麻痺劑,這和那些運動員注射興奮劑的道理是一樣的。你這吃了興奮劑的,和人家沒吃的對打,算公平麼?”李凌一個勁地胡說,把王虎給弄得一楞一楞的,這是他的本事。王虎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卻喜歡逞強,你要是直說他老了,他非跟你急不可。如今李凌說他以大欺小,反而很就捉到了王虎的弱點,他一下不再堅持起來。
李凌又說道,“現在就一沒喝酒的駕車,萬一你把他給打傷了,碰上警察,他一檢查,現開車的滿鼻酒精,那就不好了。”其實,憑著馬書那一身軍裝,誰敢動?他這話多半是說給嶽石聽,讓他不再計較,嶽石也是個明白人,不願和他們鬧僵,他聽出李凌這幾番話的真實意圖,不禁莞爾一笑,心裡暗暗想著,李凌這個人倒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傻小。
大家乖乖上了車,在馬書和李凌的指引下朝水庫進。中途,尋到了一個蓋了四層洋樓的人家,李凌下了車陪著郭棗兒去借廁所,這一次,嶽石破天荒的沒有冷嘲熱諷。
正文 107 短暫的平靜
水庫風景怡人是不消說的,何況當地政府近貌似有心開這一塊地方,給這裡冠上了什麼花木蘭同志洗澡的頭銜,顯然是要把這裡當作旅遊業展起來的。
水庫說白了是一個用來防汛、電的浩大蓄水池,周圍山林環繞,上到水庫頂端的時候,還是需要耗費點力氣的——當然這點是相對於李凌這種從不運動的書呆和郭棗兒這種弱不禁風的大小姐說的。加上郭棗兒今天又有些下面不舒服,走起路來,倒比別人加吃力。
王虎則比較開心,喝多了,多透透鮮空氣,自然是比較爽朗意的。他抬頭仰望著一兩百級的石階,非要嚷著和馬書比跑步,馬書心想自己是鐵定避不了,好在跑步這個運動頂多就是耗費體力,倒不會有什麼意外損傷。
馬書只好欣然迎戰。王虎又一轉頭,對著嶽石道:“你敢不敢比一比?我原來在軍區裡每次可都是跑第一的!”他直接繞過了李凌,無視他的存在。
嶽石冷笑道:“你也說是原來,好漢不提當年勇,可見你還夠不成好漢啊。”這一句話算是接受挑戰。
王虎嘿嘿一笑,並不再說其他。直接就吼了一聲,站在了第一級臺階下,見兩人都已經分站在他左右,咆哮出一句:“預備跑!”三個人撒開腳丫一溜煙踩著石階往上奔,這度讓李凌和郭棗兒望著都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