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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皮豔芹和張學義下車後本來打算回家，張學義邀請她到供銷社聊一會再回去。皮豔芹說玩一會也行，可不能太晚了家裡人要掂記的。張學義說和我在一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皮豔芹的性格外向也許和她的職業有關係，她對男女之事早就品嚐過了。那還是她在衛校時和同班僅有的幾個男生中的一個感情特別好，時常花前月下談情說愛，在那段時光裡她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有一天兩人相約看電影，電影散場後她的男朋友送她在校外的寂靜處抱著她狂吻起來，好奇和慾望讓她渾身酥軟，湧起的熱流衝擊拍打著她的五臟六腑，最後她順從地品嚐了愛情的禁果，有了第一次就再也無法控制，只要兩人在一起無論白天晚上，也無論田野山上，都留下了兩人縱情的身影。那個時間裡她無時不想和他的男人在一起。因為她懂得避孕的知識所以只快樂而無苦果。後來將畢業時，男方家裡很有勢力將兒子調走了。留下她孤家寡人整天以淚洗面。當時她恨透了男人，她覺得她是被男人玩弄夠而被拋棄的一件舊衣服。參加工作後她漸漸地從悲傷中走了出來，每當她看到街上成雙入對的青年男女在她面前走過，她心中總是浮現出淡淡的憂傷，嘆息自己看錯了男人。但那種憂愁如升起的炊煙在越來越好的心境裡被微風慢慢沖淡。她自我安慰道，第一次的愛情失敗不代表一生的失敗，那點感情就當交學費了。
因為是一個成熟而又過來的女人，皮豔芹早就注意到張學義那貪色而又渴望的目光，可作為女孩子她儘量讓自己穩重一些，她知道只有這樣讒嘴的貓才會重視自己。其實她獨自一個人在家時，心中的*有幾次差點燒燬了自己。尤其夜靜之時，看到電視裡那裸露的男人渾身凸起的肌肉她就想入非非。起初她只是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胸峰，她想也許這樣才會減輕*的燃燒。但她想錯了，這種方法反而是抱薪救火，內心的血沸騰的使她頭腦混濁神志不清。單單揉搓胸峰已經滿足不了她那越來越高漲的慾望，她的手自然而然地伸向自己的下身，那裡需要更好的安慰需要東西把它填滿才能讓她感到解脫，她完全失去了自我能力，整個頭腦被慾望佔領著。當身子如電觸一般傳遍她的全身時，她才覺得渾身無力的平躺在床上。這種*使她享受了很長時間，讓她沉醉在*之中不能自拔。她腦海中男人的形象也消退下去，愉快的喘息聲也漸漸退去。她在心中想著真是罪過呀！以後決不能再有這種難以見人羞於啟齒的事情發生了。然而每過半月當慾望來時她就無法控制足可以毀滅她的*，自覺不自覺再次重複著她後悔而又無法停止的動作，因為那樣能帶給她*和樂趣，能讓她忘記過去忘記塵世的紛擾。她常常嘆息和自嘲地想：難怪人們總說姑娘好過寡婦難熬。現在她深有體會。
面對張學義的邀請她很欣慰地接受了。夕陽紅似火，在綠色茂盛百蟲飛舞的季節裡，街上行人都穿著短衫還要躲在屋簷下的陰影裡避署，有幾個放學的孩子跑到街旁賣根雪糕舒服地吃著，這時傳來大人煩燥的叫喊聲：快回家做作業，幾點了還不回家就知道玩。孩子們極不情願地散開離去，路面上散發著幾天前降下的雨水的潮溼味和路溝裡髒水反上來的惡臭味，在空氣中飄散著。地面上還殘留著幾天前一輛汽車急剎車時的印跡，也許當時的人命大或許司機的酒沒有喝到位，才在這鐵怪物的身下留下了一條生命。張學義兩人在星星稀稀行人很少的街上邊談邊走，身上留下了路兩邊樹影，斑斑駁駁有如戰士的迷彩服，隨著兩人的移動碎影也跟著跳動，如果在夜裡會讓人誤認為是鬼火在顫抖。
——這是兩個即將相處的年輕戀人。
張學義繞過電線杆把鎖著的門開啟，站在那裡微笑著看著皮豔芹說，請進，貴客臨門喜從天將。說著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皮豔芹一挺胸把頭向上一扭，裝做傲氣地說，本小姐今天就給你個面子，因為今天心情不錯，要不八抬大轎請我也不會進你這落魄荒涼的鬼地方。張學義說卦書曰：人無鬼不發，既然我這裡有鬼以後我一定發大財讓你看看。等我有了錢皮小姐只要喜歡我都讓你得到。但有一點必須注意，不能要天上的星星，那是大家的我還留著掛在空中看著玩呢！皮豔芹翹起嘴不屑地說，貧嘴，誰稀罕你的臭錢，恐怕這裡無鬼你心中有鬼吧！要不怎麼領我到這麼空蕩蕩的院子裡來。張學義陪著笑說，那的話，我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