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樣樣都幹,等把錢揮霍光了再出門到別人的腰包裡尋找發財的夢。錢來的容易去的也快,所以每年出門好幾次。這次晚上他剛剛帶著一個朋友到家,他父親就把魚塘那個混蛋砍他家樹的事情說了一遍,從來都不知道好事怎麼做的大包聽說後連想也沒有多想就暴跳如雷,馬上和他帶來的朋友商量了一番考慮馬上採取報復的方法。
兩人偷偷地上市裡買瓶魚蟲精再偷偷地返回村子,在家待著等到後半夜他們藉著月光到魚塘的上游潛伏好,只等魚塘的主人休息後就下手,他們偷摸習慣了在露水很大的草叢裡一點也不感到勞累,邊吸著煙邊聊天耐心地等待時機。當下半夜他們確信學義兩口子睡著後,把藥撒在上游的進水口,藥在流動中發揮的作用是最大的,很快就溶解到水裡。兩人知道此中的道理,又拿著掀到下游把魚塘扒開了一個口子,然後心安理得地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晨天矇矇亮,學義就起床打青草,妻子昨晚幹了很多活有些勞累,他不忍心叫醒她。當他習慣地圍著魚塘邊觀察有沒有變化時,隔著大霧他發現魚塘邊有幾條死魚漂在水面上,他感到奇怪,自己在這裡養了好多年魚,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他下到魚塘裡向水面上看去,立刻驚呆了,魚塘的水面上白花花的漂著全是死魚。他慌慌張張地跑回家把魚塘上面的燈開啟,周敏睡得正香朦朧中聽到學義噼啦啪啦的聲響驚得她慌忙坐起來裸著上半身問,學義,出什麼事了?大清早慌張什麼?學義頭也不回地說,可能有人給魚塘下藥了?周敏聽到後也緊張地穿好衣服跑了出來,兩人站在燈光下看到水面漂著一層的死魚,氣得周敏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學義顧不得周敏拿著掀在魚塘的上下游檢視了一遍,確信是有人做了手腳,但他還是無可奈何地來到周敏身邊把她扶起來說,完了,這下全完了,連種魚也沒有剩下。周敏說快給春城打電話,讓他來商量一下怎麼辦?楊春城接到電話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學義夫妻坐在屋子裡愁眉不展苦著臉,他走進去忙勸道,別太往心裡去,我來時在魚塘邊看了一圈,是有人有意下的毒,不過也沒有什麼?我們可以馬上報案,你們估算一下損失,等我們抓住了這個人讓他全賠。周敏說,是不是大包乾的?春城搖著頭說,不大可能呀!這些日子根本就沒在村裡看到他。學義說,除了他家的人咱也沒和誰結冤呀!春城說,也許有人嫉妒你藉著你和大包父親鬧矛盾時下的手,這叫借刀殺人,你不是說沒事時看兵書嗎?怎麼事到頭上卻忘了這個道理。周敏說,大家也別瞎猜了,天也亮了快去報警。
警察在魚塘邊仔細地察看了一下後,作了筆錄,然後告訴他們等事情有了結果就會通知他們,現在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千萬不能憑自己的猜測義氣用事。
學義夫妻在春城的幫助下又找了幾個要好的村民把魚塘徹底的清理了一下,然後給魚塘換上了新水,準備再重新投放魚苗,雖然今年沒有收穫可也不能幹等著。這些活讓幾個人忙了好多天,楊春城非常賣力把自己都累病了。事後學義夫妻隔三差五就去看望他。兩人知道春城一個人不容易,所以一日三餐都由周敏做好由學義送到春城的家裡去。
大包做完這事之後和朋友躲避在家足有半個多月沒有出門,當事情的風波平息之後他才和朋友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村裡。大包的朋友聽說被毒死的魚塘的主人叫張學義非常吃驚,忙問大包是哪個張學義?怎麼和自己以前的朋友重名,有沒有可能就是自己以前的朋友住在這裡,問他是老戶還是後搬來的?大包說是外地來的不太清楚,當他了解事情的真相後氣得直拍大腿說,壞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大包問你怎麼會認識他,朋友說,我李柺子從來不說謊話,等我見到他的面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他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住在這裡?大包說,他還有一個朋友叫楊春城的住在山上管理一個葡萄園。李柺子說,這就對了一定是他們。他簡單地把學義和楊春城的事說了一下,聽得大包直樂。
大包和李柺子相識也是偶然的,他在一個火車上看到李柺子的兜兒裡很象有錢的樣,就和朋友商量幹他一票,沒想到一出手就被李柺子抓住了,李柺子對大包說,都是幹這行的最好眼睛亮點。大包只好走了,當他再看自己的兜兒時發現自己的錢沒了,真是打了一輩子的雁卻讓雁啄了眼,他忙四處尋找李柺子說了很多好話才把錢要了回來,大包看李柺子手藝這麼高又很講義氣,就拜他為師,兩人走了一趟後就把他領回家來住幾日,他本來想借這個機會學學手藝。
李柺子看到張學義時,他正在魚塘裡忙碌著,身上象泥猴似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