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後座上的線人,最後在朱爾斯的好友吉姆的幫助下清理殺人現場並處理汽車;兩個人進入了那家該死的餐廳。(3)兩個劫匪預謀搶劫這家餐廳。(4)朱爾斯“感化”了這對“小綿羊”。(5)文森特奉命陪伴馬沙的妻子蜜亞。(6)拳手布奇和馬沙之間的恩怨情仇。
可是在昆汀的電影裡,順序被詭異地調成了:(3)(1)(5)(6)(2)(4)。
死者復生,生者死去。時間的流逝顯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物在其中變幻的情感窘境和生活目標。敘事順序的打亂增添了人物命運的虛無感,常常令觀眾在回味之餘感到莫大的震撼。命運的無常往往是一些偶然事件造成的,而這些偶然的事件並不遵守時間的規律。在蜜亞與文森特的約會結束時,蜜亞講了一個關於番茄家族的笑話,小番茄過馬路時走得太慢,番茄爸爸便惡狠狠地對它說:Catch up!( 跟上!)catch up與Ketchup同音(意為番茄醬),這個笑話有著近乎冷酷的味道,如果你不跟上,就會被擠成番茄醬!聯絡到文森特如履薄冰般地與老大女人交往,小心翼翼地為馬沙賣命,這真算得上是一個黑色幽默了。
第4場 殘忍的暴力/瘋狂的殺戮(14)
另一個有趣的人物是朱爾斯,這個性格坦率的人隨女朋友吃素,在殺人前彬彬有禮地問候對手,總是喜歡舉著槍吟誦著《聖經》中救世主的臺詞:“正義的人的道路被邪惡著的自私和暴行所不公平地包圍,以慈善和好意為名的人有福了,他將帶領弱者走出黑暗的山谷,他是兄弟的監護人,以及迷途孩子的尋找者。我向邪惡者大施報應,發怒斥責他們,因為他們企圖毒害和消滅我的兄弟,我報復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知道,我是耶和華。”他的轉變令人感動,同樣的臺詞,他從堅信自己是懲治罪惡的耶和華,到懷疑暴力的非正義性,當他用槍對準劫匪時,他說:“聽我說過這段話的人,通常都會倒大黴,不過我沒仔細想過其中的含義。事實上,我才是暴虐的惡人,而你是弱者,但我很努力,想當慈悲的牧羊人。”這個世界是邪惡的,只有當人意識到這一點,回頭是岸才顯得彌足珍貴。
《低俗小說》是個瀰漫著後現代意味的黑色故事,情節突如其來的荒誕性、多種文化的拼貼性、片中人物命運的不可預知性,以及對經典電影中經典鏡頭抄襲般的複製,昆汀用他外星人般的頭腦製造了一個具有通俗意味的後現代神話。
連環殺手的血腥記錄
《人咬狗》
Men Bits Dog
劇情點選
貝諾特是一個連環殺手,他在漫不經心地殺了一個又一個人之後萌發了紀錄自己殺人現場的念頭,與此同時,三個電影學院的學生也對這件事頗有興趣,兩撥瘋狂的人聚在了一起。
貝諾特開始在鏡頭前全面暴露自己的瘋狂生活,他在勒死了一個婦女後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應該如何將屍體從橋上拋下,然後加上各種比例的重物讓其安全地沉入湖中。他的平靜語調讓人感到一陣陣寒冷。然而即使是這樣的冷血殺手也有著溫暖的家庭生活,貝諾特的母親和奶奶開了一家雜貨鋪,她們在鏡頭前熱烈地擁抱他,他還有一個絮絮叨叨的爺爺,反覆地講著貝諾特童年的趣事。
溫暖的畫面依舊掩蓋不住血腥,貝諾特開始了他新一輪的瘋狂犯罪,他搶劫並毆打為老人發放養老金的郵差,在查到老人地址後便入室搶劫,他與攝製組裝扮成電視臺的採訪人員混入老人家中,並將患有心臟病的老人毫無防備地嚇死。導演雷米用攝影機忠實地記下了這殘忍的一幕。
貝諾特的生活是多面的,這個連環殺手甚至不乏優雅的情趣,他原本是一個音樂學院的學生,學習古典鋼琴,在那裡,他愛上了一個叫瓦勒尼的女孩,那是一個美麗的演奏長笛的姑娘。
隨著拍攝的深入,貝諾特與劇組的關係也變得微妙起來,他慷慨地解除了劇組的資金危機並請雷米吃飯,拍攝得以順利地進行下去,在一次追捕受害人的行動中,錄音師突然被槍擊身亡,鏡頭晃動著尋找兇手的藏匿之處,貝諾特舉槍殺死了他。
一個普通家庭成為了貝諾特的新目標,貝諾特闖入他們的家中,擊昏了女主人,將正在刮鬍子的男主人殘忍地殺害,孩子目睹了一切,貝諾特抓住了逃跑的孩子並準備把他捂死,雷米出現在鏡頭前,他幫助貝諾特按住了孩子的腳。
罪惡一旦萌芽就一發不可收拾,新的錄音師又一次被意外打死,貝諾特和攝製組闖進了一對夫婦的家,攝製組的男人們輪姦了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