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
為什麼?
雲昭有些莫名,滿腹被謝渝叫醒的怨言。
但顧及到他對自己的好,又只能隱忍不發。
謝渝把她的錯題挨著一道道講解。
在選擇題的部分雲昭還會耐著性子聽一聽,但到了大題部分她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聽明白了嗎?”謝渝懷疑的目光望向她。
雲昭敷衍地點點頭。
“那你做一次,我看看。”
“……”
雲昭在稿紙上劃拉半天,最後得出一個跟試卷上一模一樣的錯誤答案。
“你太不用心了。”謝渝嚴厲地批評了她,“你的理綜只有二百五十幾,物理就丟了三十分。如果這門能提起來,你……”
“沒關係,丟就丟吧。”雲昭懶洋洋地打斷他。“我只要有學上就好。”
她來這裡是為了完成喬雪的心願,不是來乖乖唸書的。對於最頂尖的那批高校也並沒有什麼執念。
謝渝執著地勸她:“可我覺得你還需要再提十幾分。”
蘇夢眼睜睜看著這一幕:……這個人給我講題,和給喬雪講題完全是兩種態度吧!!
“可是我不需要,我對自己的分數很滿意。”雲昭耐心告罄,這次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
“……”謝渝沉默下來,有點不高興。
“我也不是很閒,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哦。”雲昭也有點煩躁,但又不想對謝渝發作。
她只是不明白:既然他有那麼多事情要做,為什麼還抓著她不放?
他們一齊陷入沉默,然後謝渝將她的試卷推給她,別過頭做自己的題,雲昭則將臉埋在右臂中佯裝睡覺。
兩人誰也沒有往另一方多看一眼。
蘇夢很快就受不了這種平靜又焦灼的詭異氣氛,縮了下脖子,帶著自己的卷子回了座位。
空氣在臨近放學時得以緩和。
起因是雲昭將今日份的情書拍到了謝渝的桌子上,隨後謝渝的臉色就好看了不少。
她儼然將寫情書當成了一份工作,每隔兩天就例行公事地寫一份交給他。
表白的情書越來越簡化。從很大一顆紅心,一點點縮減面積,到現在拇指大小的一顆。
一開始她還會用紅筆把整顆愛心塗成正紅色,後來索性隨便用筆畫個外框就敷衍了事地交差了。
到最後,甚至連用來包裝情書的信封都省了。
還是謝渝親自去文具店買了一沓粉色的信封,把雲昭隨手遞給他的畫著敷衍小愛心的紙片,鄭重其事地用信封包裝起來,又鄭重其事地把它放到自己帶鎖的小木箱裡。
偶爾他也會懷疑,表白者和被表白者的立場是不是反了?
不過這種念頭往往會在出現的一瞬間就被他搖著頭否定。
這怎麼可能呢?
是雲昭喜歡他,而並非是自己對她念念不忘。
他重新恢復了平常的狀態,主動邀請雲昭一起回家,又喋喋不休地跟她說那些憋了一整天的話。
這天以後,謝渝改變了自己稍有些強硬的態度,採用迂迴手段帶著雲昭複習和歸納錯題。
只要付出一點點食物,就能換來她寬容、耐心的兩個小時。
這期間,無論他是講簡單的選擇還是耗費腦細胞的大題,她都會耐著性子聽完。好在雲昭的基礎很好,基本上過一遍就不會再錯第二次。
偶爾謝渝會想:我何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呢?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費心地幫她提高分數。他付出了時間、精力,卻得不到任何回報。
謝渝嘗試過尋找答案,可又總在剖析自己的途中選擇放棄。
他隱約察覺到,問題的答案或許與他從出生以來堅守的理念相違背。
……
高考前一天,高三的學生們在上完上午第二節課後就可以放學回家了。
今天剩下的時間用來放鬆,或是提前去明日的考場踩踩點。
教室靠牆的左後角落,四個人裡只有蘇夢為了謹慎起見,打算在今天下午去考場看看。
剩下三個人皆是一派輕鬆。
聞萱是第一個走的,回家時帶了一書包的書,這才此前可是稀奇事。
大概是準備晚上熬個夜,好多背幾個知識點。
雲昭趴在桌面上,靜靜看著班內的學生一個個離開。系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