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疑惑,“現在幾點了?”
“都下午一點了。今天上午我就想給您打電話,副局說您可能是有事在忙。但是,我越想越不放心,就給您打了這個電話。您……沒事吧?”
聞裕哲擔心地說。
“哦,沒事,”師念忠抹了一把臉,“我在家呢,不好意思睡過頭了。那個什麼,我……我現在就過去,你們不用擔心。”
對面沉默了兩秒鐘,似乎是對他“睡過頭”三個字有些無語。隨後聞裕哲又說:“既然您沒事那我們就放心了。您不用忙,今天沒什麼事兒。”
“嗯。”
簡短有力地說了這麼一個字後,師念忠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再次無意識地抹了一下臉,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剛才的那個夢,太真實了,和真的一模一樣。我竟然真的以為自己死了……太可怕了……
師念忠的腦子不斷地翻騰,心臟也是忽上忽下。
突然,他覺得手掌心有些不舒服。他低頭看去,竟然看到手心裡全是血。
“啊!”
他驚愕地向後急退,後背撞到了牆壁。
他駭然地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這場景,和剛剛那個噩夢沒有任何區別。
這不可能!
師念忠的腦子都快炸了。他驚恐地看著那大片的血跡,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他摸到了一些黏糊糊的凹凸不平的痕跡,像是被咬爛了的皮肉。
他產生了再次陷入噩夢之中的感覺。
我到底是在做夢,還是醒著?
他驚惶地想著。
脖子上傳來陣陣劇痛,那劇痛也同樣真實。
他再次抓起手機,翻出了師遠的手機號碼。
說不清為什麼,他覺得自己的這個侄子,似乎可以解決一些自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問題。
比如,靈異事件。
這四個字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手指也停了下來。
他呆愣了幾秒鐘,而後按了下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手機中傳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不在服務區?”
師念忠看著螢幕,喃喃自語著。
他知道師遠在暗鴉嶺村,但是那個村子的手機訊號很好,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師遠他……究竟在哪兒?
師念忠瞪大眼睛,胸膛劇烈地起伏。
他突然翻身下床,衝到了鏡子前。他要確認自己的脖子到底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手心的黏膩感仍在,但鏡子裡的他,卻是乾淨的,沒有任何血跡。脖子也是完好無損,根本沒有被撕咬的跡象。
師念忠再次低頭看去,驚詫地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恢復了乾淨。與此同時,脖子上的痛楚也完全消失了。
莫非是太累了,產生幻覺了嗎?
師念忠嘆了一口氣,洗漱,收拾,拿上鑰匙出了家門,向工作的地方趕去。
第68章 倒吊
剛一走進大門,師念忠便看見聞裕哲迎面走來。
“師局。”
聞裕哲打了個招呼。
師念忠點了點頭,示意聞裕哲和他一起向他的辦公室走。他看出聞裕哲有話要說。
兩人在局長辦公室坐好,師念忠便問道:“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嗯,”聞裕哲答應了一聲,“師局,您還記得幾年前的那件作家殺人案嗎?”
“作家殺人案?”
剛想喝水的師念忠抬起頭,看向聞裕哲。
“嗯,就是那個名叫顧陽百的作家殺死自己女朋友的案子……”
聞裕哲還沒有說完,師念忠便揮手打斷了他。
“第一,證據不足,我們不能說顧陽百就是兇手;第二,那件案子也從未有過‘作家殺人案’這樣一個名字。裕哲啊,你得嚴謹一點。”
“是,”聞裕哲立刻點點頭,“那件案子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但是我一直都覺得有疑點,所以今天想和您說說。”
“那件案子當初是定性為隨機性入室搶劫殺人案,兇手自然是一直沒有找到。顧陽百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當天他一直在附近的一家超市裡,有監控為證。”
說到這裡,師念忠終於是將茶杯端起,喝了一口水,而後繼續說道:“那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