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多了。
他繼續撥打,又傳送了幾條簡訊和qq訊息。
但封巖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師遠再次開啟登山隊的網站,查詢其他隊員的聯絡方式。
然而,除了封巖這個隊長以外,其他人的聯絡方式一概沒有列出。
劉瀲則是開啟了微信群,將眼下的情況交代給了其他幾個執行者。
所有人都被隔離開,每個人都是單獨在一個房間。不出意外地,門窗都無法開啟。師遠也嘗試了萬能鑰匙、怪力貼紙和口香糖式炸彈,依舊無效。
現在,他們共有三枚耳釘,分別戴在師遠、方異聖和劉瀲的耳朵上。
那面鏡子已經破碎,即使想要再複製更多的物品,也已經不可能了。
楊擷櫻此刻蜷縮在某個角落裡,強烈的恐懼籠罩著她的全身。
她一直緊緊跟在哥哥楊研啟身邊,卻突然被強制地隔離開,一個人處在一個空無一人的酒店房間,而且裡面的燈並未開啟,在這午夜時分,房間裡是漆黑一片。
楊擷櫻死命地向牆角擠去。在她眼中,那些桌椅、櫃子,甚至桌子上的花瓶,都如同鬼魅一般扭曲可怖,彷彿下一刻就會撲到她身上,把她帶入幽冥。
(感謝名字不能取太長了、眼淚知道、adeleyy的打賞!感謝述豪的主人、劍橋123、adeleyy、眼淚知道的月票!)
第20章 牆上的人面
“哥哥……劉姐姐……師遠哥哥……”
她不敢出聲,只能把聲音憋在嗓子眼裡。
突然,電視機驟然亮起,裡面傳出了詭異的音樂聲。螢幕上是一片雪花點,一張人臉若隱若現。
楊擷櫻立刻發出了一聲尖叫,死死地捂住耳朵,緊閉雙目。
但電視裡發出的聲音,依舊清晰地傳入耳中。
“執行者們,接下來你們要面臨的,是一個獲得線索的好機會。”雪花點中那張迷離扭曲的臉開口說道。
海源市某座普通的居民樓中,一名男子正在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自從發生那件事以來,他就一直心神不寧,每天晚上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入睡。但是,今天晚上的情況,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嚴重。
他是十一點躺進的被窩,這都已經一點多了,還是精神得很。
家中沒有別人。自從來到海源,就一直是孤家寡人一個。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之外,平時沒有人來。
廚房的水龍頭好像沒關緊,在滴水。
在這寂靜的午夜,滴水聲聽起來尤其清晰。
他很煩,想起身把水龍頭再關緊一些。但是,又懶得動。
在黑暗中看著天花板,他開始數羊,但是沒用。
他終於忍不住,穿好鞋,來到了廚房。
水龍頭關得好好的,根本就沒有滴水。
怎麼回事?是衛生間的?
他又檢查了衛生間的水龍頭,依舊沒有滴水的跡象。
他轉了一圈,索性把所有房間都檢查了一遍。
最終,他也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在滴水。
站在客廳中間,他又仔細聽了聽。滴水聲消失了。
他煩躁地吁了一口氣,回到臥室。
剛一躺下,那滴水聲又冒出來了。
是別人家?可是,這也太清晰了吧?
他強制自己閉上眼睛不去想,只想儘快睡著。
可那滴水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帶著回聲,一次次衝擊他的耳膜。
他把枕頭蓋在臉上,雙手死死地捂住耳朵。
滴水聲卻彷彿從他的腦海深處襲來,在他的顱腔中轟響。
他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夠了!我做錯了什麼?我是為了大家才那麼做的!我沒有錯!”他聲嘶力竭地喊著。
隔壁鄰居似乎被吵醒了,十分不滿地敲牆。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說:“不好意思。”隨後又躺了下來,閉上眼睛。
他猛然意識到,隔壁根本沒人住,他的家在整座樓的最外側。
他一下子又坐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那面牆。
這裡是七樓,大半夜的,怎麼可能有人在七樓外面敲牆?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觸控那面牆壁。
然而,他摸到的只是一手的黏溼腥甜。
血。
怎麼回事?
他開啟床頭燈,再次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