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徐春輝依然是雙目赤紅,卻仍然強忍著撿起了那顆頭顱。
“返回。”徐春輝的語氣中已經含有了幾分悲痛。
他們倒退著漸漸遠離了羅亞森,而後者就在原地沒有動。
那個,是什麼?
這個問題在兩人的腦子裡盤旋著,讓他們近乎瘋狂。
直到羅亞森在他們的視野裡消失,他們才終於轉過身,以正常的方向走路。
“徐隊,我們去哪兒?”陳蔚傑的語氣中充滿了疲憊與壓抑,語速也十分緩慢。
“去哪兒?哦,就去村委會吧。”徐春輝似乎有些木然地說。
村委會里靜悄悄的,居然一個人也沒有。但徐春輝二人完全沒有注意這個,從開著的大門走進了一間比較大的辦公室,將劉昀赫的屍體放在了床上。
兩人沉默地坐著,臉色鐵青。
村委會的辦公樓與羅亞森的家、落釗宏的家形成了一個三角形,三座建築中間沒有其它任何建築。從辦公樓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羅亞森家的三層樓。
陳蔚傑無意中向窗外看去,目光卻像釘在了那三層樓上一樣一動也不動。
那座樓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那股血腥味似乎又在他的鼻腔裡湧動起來。陳蔚傑無意識地站起了身,走到了窗邊。(未完待續。)
。。。
第5章 我會小心的
隔著那扇窗,陳蔚傑定定地看著那座與這個小村顯得格格不入的三層樓房。他們曾經走進過那座樓,裡面的血腥味他無法忘記。那個羅亞森,還有旁邊的那個少年,在他說出關於血腥味的問題時,表情絕對發生了變化,這一點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對他們二人的懷疑,也是越來越強烈。現在,陳蔚傑幾乎可以確定,他們就是兇手,而且他們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條。
說起來,那個少年哪裡去了?為什麼剛才只有羅亞森一人?難道,在羅亞森纏住他們時,那個少年去銷燬證據了?
陳蔚傑想到這兒,突然做了一個深呼吸,猛地轉過身,說道:“徐隊,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去那座樓裡調查一下。”
“不行,我們不能把小劉留在這裡不管。而且,沒有搜查證,怎麼能貿然進入住宅?”徐春輝毫不猶豫地說。
“那我一個人去。我不進去,只在外面觀察。”
徐春輝沒說話,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徐隊!情況緊急,我懷疑他們已經開始動手銷燬證據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行動。”陳蔚傑焦急地說。
徐春輝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抬起頭,看了看劉昀赫的屍體,毫不掩飾眼中的悲憤。
“徐隊,我會小心的。”陳蔚傑的聲音低了一些,但那語調中透出的堅定,絕沒有半分虛假。他向著沒有看他的徐隊長敬了個禮,微微頓了一下,慢慢了走了出去。
他的腳步在踏出房門那一刻,加快了速度。
村委會辦公樓與羅亞森的家之間距離很近。橫穿過一條鄉間小路,又走了幾步,陳蔚傑便已經站在了羅亞森家的大門外。隔著大門和柵欄,陳蔚傑望著那座樓。在他的眼中,樓裡,樓外,都顯得分外陰森。
但他沒有選擇徑直走過去,而是繞了個彎,從樓左側走過去,來到了樓房後面。一樓房間的窗戶有不少是朝向樓後方向的,從這裡可以方便地觀察到樓裡的情況。
陳蔚傑一邊小心地聽著周圍的動靜,一邊靠近著。很快,他已經可以看到一樓那一排房間的內部情況,其中也包括那個放置過碎塊的空房間。一個一個房間地看過去,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東西,但卻始終沒有放棄。
就在他快要走到盡頭時,他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交談聲逐漸走近。他立刻緊張起來,藉助牆體的掩護,偷偷向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是羅亞森和師遠。
在看到羅亞森的那一刻,即使是像陳蔚傑這樣平日裡冷靜嚴謹的人,也已經氣血上湧。他突然對自己的行動失去了控制,甚至在一瞬間已經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從牆後閃出,拔槍,舉起,高喊了一聲:“站住!不許動!”
這一變故事出突然,師遠和羅亞森都是嚇了一跳,幾乎下意識地都立刻停在了原地。師遠甚至連手都沒有完全舉起,只是有一個看似舉手的細微動作,臉上滿是詫異的神情。羅亞森的手卻是完全舉到了空中,面色卻沒有太大變化。
“隨便拔槍,似乎不太符合紀律吧?”羅亞森說。
陳蔚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