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下可以寫名字了吧?”蘇釉恨不得歡呼雀躍。
是一個男人,真的是一個男人?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我們以為是一個女人。這是個陷阱,這樣的答案,如果真的是從常規角度考慮,怎麼可能猜得到?
師遠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他很少有這種感覺。
然而,當他拿起筆來,卻再次猶豫了。
所謂推理,就是從充足的證據推出無可辯駁的結論,任何不確定的推理,都是不可信的。從付雷的話,真的能推出那個結論嗎?既然我現在產生了懷疑,是否說明這個推理是錯誤的?剛才明明已經感覺到了一絲光亮,現在這個結論,似乎和那微弱的光亮並沒有什麼聯絡。
師遠想著,筆遲遲沒有落下。
“快呀!師遠,時間不等人啊!已經十一點多了!”蘇釉催促道。
“不,我覺得,證據還不夠充分。”師遠收起了筆。
“如果他真的說了剛才那樣的話,我覺得這已經足夠證明他是答案了。”徐春輝突然說。
師遠看向他,詫異地發現他的臉上竟然顯出了十分煩躁的表情。這種表情,在徐春輝臉上極為罕見。
“徐隊,難道你也同意蘇釉的話嗎?”陳蔚傑也十分驚訝地說。
“沒錯,這就是確鑿無疑的證據。難道我們還需要什麼更多的證據嗎?”徐春輝更加煩躁地說。
徐春輝正在說話,師遠卻注意到一旁的劉瀲似乎非常痛苦地一手扶著頭坐在椅子上。
“劉瀲,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有些頭痛我感覺,剛才詹嘉影和我說了什麼重要的話,可是我一時想不起來了。我努力地回憶,但是隻要我一思考她說的話,我的頭就會痛。”
“你確定她的話很重要?”
“嗯,很重要,我有這種感覺。”劉瀲痛苦地說。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關心這些?快把名字寫下來,我們趕快出去!”徐春輝突然咆哮起來,把所有人都嚇得愣在了原地。
“徐徐隊?”陳蔚傑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徐春輝,他不明白一向穩重的徐隊長這是怎麼了。
“你不寫,我寫!就是那個7號,付雷!”徐春輝暴躁地說,居然撲上來搶奪師遠手裡的便箋本和筆。
“徐隊長,你別激動,我”原本打算用說話的方式來拖延時間的師遠突然目瞪口呆,緩緩舉起了雙手,一個字也無法再說下去了。
徐春輝兩眼冒火,右臂平舉,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師遠的額頭。未完待續。
。。。
第28章 隱藏的規則
“徐隊長,請你把槍放下。”陳蔚傑的聲音冷靜得有些可怕。此刻他正站在徐春輝身後,在徐春輝拔槍的一瞬間他就立刻做出了反應。就在徐春輝把槍口對準師遠時,他的槍口也對準了徐春輝的後腦。
在剛剛徐春輝第一次大吼時陳蔚傑就察覺出了不對,從那一刻起他就一直處於高度警覺狀態。因此,他的動作極快,看上去竟好像他和徐春輝同時舉槍一般。在這特殊的情況下,他對徐春輝的稱呼也發生了變化。徐隊。徐隊長。這兩者之間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字的距離。
然而,陳蔚傑知道,現在的徐春輝的身上恐怕發生了某種變化。徐春輝是什麼樣的人他太瞭解了,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在自我意志支配下用槍對準無辜的人的。
“小陳,把槍放下。”徐春輝絲毫不為所動,槍口仍舊直指師遠額頭,連視線都沒有移動分毫。
“我馬上寫,請你先把槍放下好嗎?”師遠嘗試著爭取時間,同時坐了下來,拿起筆。
“少廢話。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五。”徐春輝冷冷地說。
“徐隊長!”陳蔚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對自己尊敬的隊長舉槍的一天。
“四。”
陳蔚傑向旁邊無聲地移動了兩步。
“三。”
咔嗒。精巧的機械聲。
師遠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流了下來。他遇到過很多次危險的情況,也曾經經歷過各種各樣的詭異事件。但此刻,他的緊張已經達到了極致。
沒有辦法了嗎?付雷到底是不是正確答案,我還不能完全確定,難道真的要寫他的名字嗎?可是萬一錯了,就會有一個人死去。但是,如果不按徐隊長說的做,說不定我現在就會死。要是真的以這樣的方式死去,那實在是太冤枉了!
師遠手上不停,付雷的名字已經快要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