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客人卻十分亢奮,大聲地應和著安吉琳的話,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這個女dj,應該也在我們考慮的範圍之內。”羅亞森說。
“嗯,的確,畢竟她也是女人。”師遠說。
突然,師遠的臉僵住了,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答案一定是女人嗎?現在的情況是不能按照常理來分析的。如果僅僅從女人中來判斷,那麼那些男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任務指示中說,“找出這個人,將其名字寫在特定的紙上”,卻從始至終沒有提到“男”“女”這樣的字眼,也沒有提到“他”還是“她”。剛才收到的簡訊中說,我還沒有找到方向,難道是這個緣故嗎?我們所有人從一開始就將目標定在了女人身上,這難道是錯的?但是,如何判斷男人是否懷孕這種問題本身就很荒唐,實施起來就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到底,應該如何去找“那個人”?
師遠想得有些頭痛,臉上顯出了煩躁的表情。
安吉琳的表演非常精彩,打碟的技術極為高超,並且時不時地新增一些大膽的動作,現場的氣氛一浪高過一浪,舞池中的客人們舞動得比剛才還要瘋狂。
師遠仍然將目光固定在安吉琳的身上,仔細地觀察著。很快,安吉琳又伸出手臂,向舞池裡的某個人指去。
貝絲。
這個一直冷若冰霜的外國美女在安吉琳的帶動下,也在非常狂熱地舞動著,與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她指向了貝絲。先是小枝,然後是她自己,現在又是貝絲。都是女人?這是否是某種線索呢?
師遠雖然剛才想到了不應該將目標僅僅限制在女人範圍中這一點,但如果說真的讓他去往哪個男人身上想,他實在是覺得無法接受。他再次拿出手機,仔細地閱讀任務指示。
“有一人的腹中有另一個同類……為什麼不直接說是懷孕呢?腹中……同類?為什麼不說是‘人’或者‘孩子’而要說‘同類’?”
我思考的方向,是不是真的完全錯誤呢?
師遠陷入了迷茫之中。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覺得,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做出任何有效的行動。儘快改變策略才是上策。”陳蔚傑說。
“問題就是,要採取什麼樣的策略?我們大家現在都不知道,要找出‘那個人’,到底應該從哪個方向考慮,這樣要如何確定策略呢?”羅亞森說。
“再看看任務指示,仔細閱讀,注意細節,找出線索。”徐春輝說。
“我並沒有看出什麼新東西。按照任務指示,我們就是要找到一個孕婦,把她的名字寫在便箋上,所以重點就在於,如何判斷是誰懷孕了。”陳蔚傑說。
“孕婦一般會有嘔吐現象,愛吃酸的之類的吧。當初我妻子懷孕時就是這樣的。”徐春輝說著,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妻子和孩子現在對我的狀況一無所知。他們是否在等我回家?他們會不會也和小陳的家人一樣,以為我已經死了?他們母子倆……會不會傷心欲絕?我真是沒用,連自己的家人都守護不了……
徐春輝陷入了痛苦之中,說完剛剛那句話後便一言不發。(未完待續。)
。。。
第24章 世界上最會騙人的生物
。驗證一個人是否懷了孩子,唯一的方式就是,你親眼看到,那個人的肚子裡有個孩子。除此以外,一切都不可信。人,是這世界上最會騙人的生物。女人如此,男人也是如此。你,明白了嗎?”
詹嘉影說完這番話,又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而後,她不再看劉瀲,而是將頭轉向了安吉琳所在的位置,繼續欣賞表演。
劉瀲呆住了。雖然她平日頗為聰明,但接連失去母親和好友,再加上自身也處在隨時可能失去性命的環境中,她的大腦有些發木。詹嘉影對她說的這些話,她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完全理解。她突然後悔不迭,自己為什麼沒有開啟手機錄音功能?否則的話,把剛才那番話拿給師遠他們聽,他們一定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的。
劉瀲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兒,終於轉身離開,回到了師遠等人身邊。
“劉瀲,詹嘉影和你說了什麼?”師遠問。
“她說……說了好多,我有點記不起來了……”劉瀲搖著頭,臉上現出了痛苦的表情,隨後用一隻手扶著自己的頭,似乎有些不舒服。
“彆著急,你先坐下休息會兒吧。”師遠說。
師遠不是不著急。時間在流逝,眼下已經十點半多了,所剩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