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爽的話突然停住。
她想起了九月七號發生的詭異事件,想起了趙希彤的異常。
雖然很不想去胡思亂想,但既然傳送這種事情都真實地發生了,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小彤她……真的有可能是……鬼……
看著臉色變白的楊爽,眾人焦急起來。
“說話不要說一半啊!”趙海帆急道。
“嗯,是這樣的,我的室友趙希彤也收到了同樣的簡訊。九月七號那天……”
隨後,楊爽將那些靈異事件講述了一遍,但她隱瞞了對趙希彤的懷疑。
“看來我們必須找到趙希彤才行,否則拍照就沒用了。”師遠說。
既然任務簡訊中寫明瞭必須所有執行者聚齊才行,師遠等人自然是要照辦。
“你有你朋友的照片嗎?”師遠問。
“沒有……她不喜歡拍照。”
看來是無法藉助定位儀了。
師遠展開感知域,探查這座精神病院裡是否有白色人形。
但是,這個廢棄的商業圈本身就具有某種力量,壓制了他的感知能力。雖然還可以感知,但卻只能感知到本人所在的房間裡的情況。
“沒辦法,我們只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找了。對了,只要看到加特森,不用說話,直接動手。”師遠說。
加特森是個徹底的殺人狂,這種人沒有必要留著。只要見面,就算他們不去招惹他,他也會對他們下殺手的。
第9章 每張床上都有床單
楊爽十分不解,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眾人在大廳裡看了一圈就向走廊走去,逐個房間尋找。
由於感知能力被壓制,眾人不敢速度太快。每次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都是由師遠或者羅亞森進去探查。
剛剛檢查到第三個房間,師遠就發現了不對。
這裡的地面上竟然有著大量的血跡,而且非常新鮮。
師遠回憶起之前透過定位儀看到的這裡的情況,知道這裡至少有兩個人。
剛才他們都看到了加特森,師遠想,莫非那兩個光點就是戴斯蒙德和加特森嗎?
再考慮到照片上那個名叫戴斯蒙德的少年和加特森在外表方面很相似這一點,師遠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加特森和戴斯蒙德,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這個念頭讓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荒謬,但是,師遠畢竟已經見識過太多的怪事了,僅僅是個名字,根本算不上什麼。
師遠這麼想著,取出定位儀,想著“戴斯蒙德門羅”和加特森的外貌。
定位儀果然亮了,並且顯示出了一個光點,周圍的環境似乎是一條走廊,只是一時之間師遠也判斷不出,那到底是第幾層。
果然,加特森只是一個假名,戴斯蒙德才是他的真名。
這個加特森,竟然是當年那位門羅院長的兒子。
那麼,另外一個光點,會不會就是當年的門羅院長?
師遠將想法對其他人講述了一遍,隨後又說道:“這地上的血跡很新,不知道是誰的。”
楊爽突然害怕地捂住了嘴,說:“該不會是趙希彤碰上了你們剛才說的那個殺人狂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她已經……已經……”
“你先別急,這不一定是她的血。我們繼續找找看。”劉瀲安慰她道。
楊爽的情緒此刻複雜至極。但是,她還是希望能儘快找到趙希彤。
不管怎麼說,她和自己做了整整三年的室友,彼此關係非常好。
在第四個房間裡,他們看到了幾個大型的玻璃器皿,其中的一個器皿中,竟然有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已經被泡得渾身發白,胸腹部有縫合痕跡,頸部有一道割口,也已經發白。
楊爽被嚇得立刻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精神病院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師遠說。
他湊近那個器皿旁,仔細觀察。
關於這個精神病院的事,師遠所知不多。
他倒是也曾經嘗試著和村民們討論過,但是他們總是對這個商業圈裡的事情諱莫如深,也沒問出什麼來。
突然,師遠想起落釗宏曾經說過的話。
當時,落釗宏和他們一起執行了一個任務,最後逃出彼岸度假山莊後,幾人透過地道來到了精神病院。落釗宏當時非常驚恐地說,他曾經來過這裡,並且被綁在了鐵床上。
落釗宏當年曾經到過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