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底那一張一張連在一起的人皮,以及河水中漂浮的眼球、鼻子……
而章達山看到的是,坐在駕駛座上,捧著那雙染血的運動鞋的自己。
他的大腦陷入了混亂和瘋狂。他狠狠地將手中的攝像機扔到了車門外,隨後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柄羊角榔頭。
要打破詛咒,就要讓別人先死!
他的腦中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他緊緊地握著羊角榔頭,看向了副駕駛座的葉冥砂,眼中是瘋狂的殺意。
“章……章哥……”
葉冥砂傻了,她不明白章達山要做什麼。
“快跑,葉冥砂!快逃出去!他要殺你!”
方神女的預感突然爆發,她猛地大喊一聲,同時自己也快速地開啟車門,向外跑去。
葉冥砂終於回過神,在羊角榔頭即將砸到頭頂那一刻,尖叫著開啟了車門,逃到了蒼茫的夜色中。
那一榔頭,最終是砸在了座椅上。
“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章達山狂躁地吼著,開啟車門追趕那四名女孩。
突然,他感到口中一陣腥鹹,隨後便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喉嚨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如同被割開了一般。
他的左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脖子,這才發現,他的喉嚨,的確是被割開了。
鮮血如同瀑布一般狂湧而出。
他低頭看去,地面上放著一雙嶄新的運動鞋。而他咽喉湧出的血,將那雙鞋完全染紅。
果然是……我的血……
這是他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頭腦中的最後一個念頭。
不知跑了多久,方神女停了下來。
她並沒有感覺到累,只是不知身在何處。
她向四周望了望,很快便發現了不遠處的賈顏莉。
“她們倆呢?”
她走過去問道。
“剛剛葉冥砂給我打了電話,說臺裡來了通知,今晚不用回去了,讓我們在村裡找個地方住一晚。”
賈顏莉有些不滿地說。
四個人重新聚在一起,陸續上了車。
“哎呀,好煩啊,雖說是《奇聞詭事》,可也沒必要偏偏大晚上的來一個陌生的村莊採訪吧?這個時候採訪鬼去啊?”
許蓉軒十分不悅地說。
“就是,臺裡是怎麼想的?算了,晚上就晚上吧,我也不計較了,可為什麼只派了我們四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