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睜著眼睛的情況下也可以展開感知域,並且也不是那麼費力了。現在,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在門外。
“別躲了,沒有意義,”馮椿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還是早點出來的好。”
師遠沒有話。
一扇門,真的可以擋住鬼嗎?
他看了看門的上方和下方,現下方有一道縫隙。
門外的黑色人影似乎是伏低了身子,將頭伸向了門下的那道縫隙。緊接著,師遠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寒意從門縫中傳了過來,令他頓時打了個哆嗦。
很快,他便現,那不是什麼從門外傳來的寒意,而是一股吸力,那股吸力正在瘋狂地吸食著這個房間裡的空氣,以及他的血液。只是,由於距離和縫隙的限制,吸食血液的度很慢,只有若有若無的一絲絲紅色順著某種線路向外飛去。
不能再等下去了!
師遠立刻搬過一個架子,暫時代替自己抵住門。他快步走向距離房門較遠的一面牆,用那隻貼了貼紙的手在牆上猛地一用力,牆壁便瞬間出現了一個洞。他的動作不停,繼續推牆。為了不激怒外面的鬼,他儘量採用較慢的動作去推牆,而不是砸牆。
“嗯?子,你在做什麼?”馮椿慶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問道。
師遠不答,繼續擴充套件牆上的洞口。
現在的洞口只有二十厘米見方,他根本出不去,只能繼續拆。
然而,鬼卻不打算給他這樣的機會。
咣!
一聲巨響。
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的馮椿慶渾身散著死亡的氣息,一張血盆巨口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他什麼也沒有,徑直向師遠撲來。師遠只感到眼前一花,而後,一股血腥氣襲向了他的鼻腔。
那是他自己的血。
他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那是死亡前的一瞬間。
下一個瞬間,他回到了羅亞森家,手裡還死死地握著那瓶礦泉水。
“師遠!”一直等候在客廳裡的羅亞森和劉瀲立刻走到了師遠身邊。
師遠還有些驚魂未定。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腹部,那裡剛剛被馮椿慶變成的鬼完全剖裂,但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狀態。
“師遠,你是不是用掉了一次保命的機會?”羅亞森問。
師遠抬起頭,看向了羅亞森耳朵上的耳釘。
“謝謝。”他有些木然地。
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師遠現在的感覺有些怪。
他的感知力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與剛才的“激動狀態”是兩個極端。
“關於增強我的感知能力的方法,我找到了一些頭緒,但具體怎麼做還沒有完全確定。”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後師遠道。
“我必須要再提醒你一次,保命能力,一年也才三次而已。”羅亞森。
“我知道,我不會再像這次這樣冒險了。我必須得找到一種相對安全的增強感知能力的方法。”
“你剛才所的頭緒是什麼?”劉瀲問道。
“我剛才在衛生所裡見到了馮大夫,他就是那個處於轉換狀態的人。當我接近他時,我的感知能力變得非常興奮,所以我想,要想增強我的能力,我恐怕要深入一些帶有強烈的死亡氣息的地方。”
“你是,墓地之類?”劉瀲和羅亞森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墓地……的確可以試一試。”
“別告訴我你現在就要去。”羅亞森警惕地。
師遠笑了笑,:“我沒那麼強的自·虐傾向,剛才那一次已經夠我受了。今天,就不再做其它的嘗試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話雖這樣,但師遠自己清楚,他絕對不是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輕鬆。
夜色越來越沉,整個暗鴉嶺都被黑暗所籠罩,彷彿有一隻巨大的手將一塊鋪天蓋地的黑布蓋在了暗鴉嶺的上空。
海源市,卻依舊是燈火璀璨。
某間大學生宿舍中,黃思童一直在自己的電腦上翻看娛樂新聞,看了很長時間才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她無意中轉了個身,這才現高影純抱著膝蓋,呆呆地坐在床上。
“影純?我的天,我都忘了你在寢室了。你怎麼一聲也不吭啊?”黃思童走了過來,納悶地問。
高影純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對黃思童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影純?你別嚇唬我啊!”
黃思童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