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向春平突然說,“我來!”
說完,他兩手扯住褥子,猛地一掀,下面的那個東西終於顯露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不是人頭,是一個圓球形的紅色花瓶。
眾人都鬆了口氣。
“原來是個花瓶。都散了吧。”向春平有點失望,向外走去。
其他人也都6續離開了這個臥室。很快,這裡又變得空無一人。
五分鐘後,一個人影溜了進來,關好門,來到了大床邊,仔細端詳花瓶。
這個人正是黃啟潤。
他雖然不是什麼有錢人,但卻有個有錢的哥哥。黃啟文以炫富為目的,帶他也去參加過幾次活動,因此,他的見識要遠遠過其他幾人。就剛才那麼一下子,他依稀看出,這個花瓶好像不是凡品。
他將花瓶捧在手裡,仔細檢視,現那花瓶不是瓷器,而是由一整塊罕見的血紅色玉石製成,若是拿去賣,定能賣出相當高昂的價格。
這時,他突然現花瓶的瓶口處是由一塊黑布覆蓋。剛才眾人只是隨意一看,沒有現,還以為裡面是空的。此時,他輕輕晃動花瓶,明顯地感覺到裡面有東西。
他緊張地深呼吸了幾口,將黑布扯開,將眼睛對準了瓶口。
他感覺那裡面好像很大,如同一個小型的宇宙,裡面有黑色的天穹,還有隱隱的星光。不過,除此以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不對啊,剛才晃的時候,明明感覺裡面有東西啊!
他不甘心,又開啟了燈,仔細看。
還是什麼也沒看到。
他想了想,將這個花瓶放在了包裡,偷偷拿回了自己的房間藏好。他打算等眾人各自回到房間後,他再告訴妻子,等回去後把花瓶賣掉。至於其他的幾個親戚,當然是要一直隱瞞。
和他懷有相同心思的,自然還有黃慶雪。她看出那枚戒指好像是鑽石的,應該會很貴,所以也打算等到回了房間再告訴自己的丈夫張善。
他們兩人的心思,暫時還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五人都被矇在鼓裡。
參觀完賓館,眾人都是意猶未盡,覺得這裡真是相當有檔次,連海源市的一些大酒店都比不上這裡。隨後,眾人一起到外面,參觀其它幾棟建築。隨後,幾人又在山林裡走了走,天黑才回到英倫皇家酒店。
眾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黃慶雪和張善住在3o3房間,黃啟潤和楊建琴住在3o5房間,向春平兄弟住在3o7房間,尹兆俊一個人佔據了一個雙人間3o9。
尹兆俊回到自己房間,開啟電視,隨意地看了幾眼。這時,有人敲門,他起身走到門口,問道:“誰啊?”
“我,張善。”外面的聲音說。
尹兆俊開啟門,問:“什麼事啊?”
“你一個人多沒意思。現在時間還早,咱們一起打牌吧?”
“打牌?我不太喜歡打牌。今天挺累的,我就看會兒電視就好。”
“來吧來吧,大傢伙都準備好了。”張善很熱情地說。
“不了不了。”尹兆俊依舊在推辭。
張善突然不說話了,直勾勾地盯著他。
尹兆俊被他看得心裡毛,說:“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張善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繼續盯著他。過了一會兒,他說:“其實我早就想問了,這次我們都是兩人一組,為什麼只有你是自己一個人?”
“你……你啥意思?”尹兆俊似乎有些慌張。
“你看,我是帶著老婆來的,黃啟潤也是帶著老婆來的。向春平他們兩個小子都沒結婚,就不用說了。可是你呢?你明明結婚了,為什麼自己來了?”
尹兆俊突然感到心臟一跳,向後退了一步。他警覺而懷疑地看著張善,說:“那天在壽宴上,你難道沒聽見嗎?董薇明明是我老婆,卻一個勁兒地誇黃啟文,說我是廢物,我還能帶她出來玩嗎?”
“就因為這個?”
“那還能因為什麼?”尹兆俊反問。
“嘿嘿,誰知道呢?說不定,就算你想帶她,也帶不來了吧?”張善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怪異。
“行了!我不想和你說廢話,你趕快走吧。大家都是親戚,一起出來玩,別鬧得不愉快。”尹兆俊黑著臉說。
“好,好,我不說了。晚上,睡個好覺!”張善說完,大踏步走遠。
關上房門,尹兆俊感到一陣眩暈。他踉蹌了幾步,一頭倒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