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地喊叫。
突然,他感覺眼前一黑,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抱歉。”羅亞森說著,背起他繼續跑向了自己的家。
最終,在這一次的任務中活下來的執行者有五人,死去的只有彌嘯粼一人。而在那七個來旅遊散心的親戚中,活下來的只有張善和楊建琴兩人。
七個人大部分都是失魂落魄地走進了羅亞森的家,皆是身心俱疲。
“我們還要討論一下嗎?”劉瀲雖然這樣說,但頭卻是低著,眼睛看著地板,目光有幾分呆滯。
師遠無力地擺了一下手,說:“休息吧。”
距離天亮,只有兩個小時左右。
第一縷陽光照進窗子時,師遠依舊是睜著眼睛,根本沒有睡著。一方面,他的確是因為彌嘯粼的死而感到心情壓抑,而另一方面,他也一直在考慮齊岫鴛的問題。如今她和三姨、表弟申寒一樣出現了異常,隨時都可能變成鬼,一直將她留在這座樓裡,無異於將一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留在身邊,可以說是極為危險。
必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如何解決?在沒有變為鬼的情況下,她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活人,能把她怎樣?趕走她嗎?
師遠不耐煩地嘆了口氣,感到有些煩悶。
海源市,一個普通的單身公寓。
“哎呀,糟了,都快八點了!剛才的鬧鐘居然沒有聽到,真是失誤!”
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匆匆忙忙地起了床,快速地洗漱穿衣,沒來得及吃早飯就衝出了門。
當她到達工作單位時,一箇中年女子正在門口等她,一臉怒容。
見她連頭髮都沒有梳好,中年女子十分不悅,聲音冰冷地說:“王煜竺,你看看你,怎麼又遲到?還有你這頭髮亂糟糟的,成什麼樣子?”
“陳主任,嘿嘿,真不好意思,堵車。”
“行了!先不說這個,今天我就不追究了,以後再有遲到行為,扣工資!”
“是是是!”
王煜竺連忙答應,一邊答應一邊點頭哈腰地表示歉意。
剛剛大學畢業的王煜竺在一家名為“茁陽樂學教育”的培訓機構找了一份助教的工作。現在是八月,正是暑假,茁陽樂學教育聯合一所高校開展了英語天文夏令營活動。由於活動內容豐富,又聘請了美女外教帶隊活動,報名的學生不少。茁陽樂學教育針對的是三到六年級的小學生,報名的學生以四五年級為主。有多名家長聲稱孩子太小出門在外不放心,非要陪同前往。作為助教的王煜竺統計了一下,發現強烈要求陪同的家長中,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男家長,心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暗暗覺得好笑。
由於報名人數眾多,陳主任將所有學生分成了幾組,分批次進行夏令營,每批次大約為十五名學生。這主要是由於他們所選擇的暗鴉嶺村是一個小村莊,並沒有什麼像樣的賓館,只能將人數壓縮一下,以免出現安全問題。至於住宿,他們安排的是野外宿營,無論是學生、家長還是帶隊老師,全部都住在帳篷裡,這樣一來不但方便夜間觀測星辰,而且十分新鮮,學生們都非常歡迎這種安排。
夏令營的準備工作非常繁瑣,王煜竺和陳主任道過歉就立刻衝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忙活起來。
“哎,煜竺,馬上就出發了,你的行李都準備好了嗎?”旁邊辦公桌的同事問道。
“嗯,差不多了。唉,去哪裡不好,非要去個小山村,估計連賓館都沒有,怎麼洗衣服呢?”王煜竺抱怨道。
“噓!小聲點,別被陳更年聽到了。”同事把一隻手攏在嘴上小聲說。
王煜竺頓時被逗得笑了起來。
“陳更年”指的就是剛剛訓斥了王煜竺兩句的主任陳蘭香。據說,她已經年過四十還沒結婚,早早就迎來了更年期,幾個年輕人背後都說她缺愛。
當然,這些也只是大家對她的嚴格管理不滿而產生的抱怨罷了。事實上陳蘭香到底有沒有到更年期,缺不缺愛,他們並不知道。
兩人正在說笑,陳蘭香走了進來,兩人頓時閉口不言,裝出認真工作的模樣。
“哎,王煜竺,你過來。”陳蘭香表情嚴肅地說。
王煜竺心裡一個咯噔,以為陳蘭香又要找她茬,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剛到門口她就看到門外站著兩個大學生,一男一女。
“王煜竺,介紹一下,這兩位呢,是同業大學天文系的高材生,這次的英語天文夏令營活動,他們兩個也是我們的帶隊老師,你們在活動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