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謝。”師遠說。
齊岫鴛猛地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
但很快,她釋然了。
這個人是師遠啊。他什麼都知道,也是正常的。
她再次看向師遠,咬了咬下嘴唇。
“我……”
“我說了,不用謝。”師遠特意強調了後三個字。
“可是我不能把你的幫助都當作理所當然。”齊岫鴛終於大聲說道。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八點,到健身房來進行體能訓練。”師遠說著,站起身,做了個手勢,示意她離開。
齊岫鴛所有的話都憋在了肚子裡。
她突然感到有幾分失望。
她站起身,神色有些黯然地向門口走去。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很漂亮,無論是臉還是身材,都無可挑剔。若是她主動接近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她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在齊岫鴛踏出房門那一刻,她聽到了一句話。
“你別想太多,我只是對比自己大的女人沒有興趣而已。”
齊岫鴛愕然地轉頭看去,卻現師遠面無表情,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剛剛說話的跡象。
剛才那句話,真的是他說的嗎?可是這裡,根本沒有別人了啊!不過,是他說的又怎樣?不是他說的又怎樣呢?
齊岫鴛苦笑了一下,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齊岫鴛走後,師遠呼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喃喃自語道:“總算把她打走了,希望她不會覺得太受挫。”
回到自己房間,齊岫鴛的心情還是十分不平靜。她的腦子很亂,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什麼。她索性不想了,如同失魂人偶一般洗了澡,躺到了床上。
她沒有關燈,兩眼有些呆滯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天花板就像一塊幕布,上面投放出師遠的畫面。
為什麼那些人都可以那麼理直氣壯地讓師遠幫助他們?尤其是那個劉瀲,她怎麼好像一直在依賴著他一樣?真是太可惡了,難道師遠欠你的嗎?
齊岫鴛的腦子越來越亂,到最後她的思路變得混亂不堪,各種不合理的念頭和想象湧入了腦海。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對劉瀲產生了強烈的恨意。
下一次任務,我要想辦法害死她。
齊岫鴛默默地想。
同一時間,暗鴉嶺村另一座房子裡。
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民居,十分簡陋。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洗黃豆,然後把黃豆放到一個桶中。
隔壁的房間裡,幾個女人正在打麻將。
嘩嘩的聲音十分嘈雜,男人忍不住喊道:“芝香,還玩啊?趕緊幫我幹活!”
“煩不煩人?等我再打幾圈的。”一個女人喊道。
男人長嘆一聲,繼續洗黃豆。
麻將桌上的另一個女人看了看鄧芝香,笑著說:“我說老郝啊,你婆娘都忙了一整天了。你娶了人家,不讓人家跟著你享福,怎麼還讓人家跟著你吃苦啊?”
老郝看了那個說話的女人一眼,翻了個白眼,沒理她。
幾個女人一邊打麻將,一邊聊天。
“幾位老姐啊,你們今天還能到我們家來打麻將,就是天大的福氣,可得好好珍惜啊。”鄧芝香說。
“啥意思啊?你們家是什麼皇宮啊?”一個穿著粉色襯衫的胖女人說道。
她叫丁麗英,經常來鄧芝香家打麻將。
“你們難道都沒現嗎?”鄧芝香說。
“現什麼?”其餘三個女人都好奇地看向鄧芝香。
“你們就沒現,最近村子裡啊,少了好幾個人?”
“少人?”三個女人面面相覷,手上的動作都停了。
“哎哎哎,別停啊,快點抓!”鄧芝香吆喝著。
“快說快說,別吊胃口!”丁麗英催促道。
鄧芝香故意哈哈笑道:“你們可真夠遲鈍的。你們沒看出,自打進了七月,咱們村就有點不對勁嗎?”
“哪裡不對勁?”
“對面老孫家的那輛農用卡車,都在那裡停了多少天了?要說以前,他們兩口子可是天天進城。”
“哎?對啊!為啥呢?”一個頭花白的瘦老太太問道。
“能讓他們兩口子不進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