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和名字,蔡姣彗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將電視裡的聲音完全蓋過。
“小點聲啊!”彌嘯粼大吼一聲。薛松罡、叢研等人也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蔡姐……”劉瀲放下手中的記事本和筆,走到蔡姣彗身邊,將她扶了起來,“要不你先到樓上休息休息吧。”說完,強拉硬拽地把她帶上了樓。
大家終於鬆了口氣。薛松罡和叢研向樓梯看了一眼,都翻了個白眼。或許是彼此察覺到了對方的眼部動作,他倆對視了一眼,咧嘴笑了一下。
曾經的事情,在叢研的腦中越來越清晰。
四年前的一天……
“你也玩這個遊戲?”高中剛畢業的叢研臉上還有幾分稚氣,頭髮也是天然的黑色。他此刻看向的是旁邊那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孩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一款非常流行的遊戲的影片。
“嗯。你也玩嗎?”男孩按下了暫停問道,但臉上並沒有顯出開心的表情。
“嗯,經常玩。我說,你不會也是一個人來的吧?”叢研問。
這句話似乎戳中了男孩的痛處。他皺起眉,顯出了幾分怒意,將臉別了過去,看向窗外。(未完待續。)
第15章 旅遊團
叢研繼續說:“我也是一個人來的。這高中畢業旅行,他們,哦,就是我爸媽,說什麼感受田園風光,給我報了個鄉間一日遊。真衰。你不會也是吧?”
“你也是?”男孩詫異地將頭轉了回來。
“是啊。唉,看來咱們倆真是同病相憐啊。對了,我叫叢研,你呢?”
男孩沒說話,在手機上打下了“薛松罡”幾個字。
“薛松……嘿嘿,這字我還真不認識。”叢研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gang。很多人都不認識。”薛松罡說。
“我說你……總是這麼憂鬱嗎?憂鬱王子啊你是?”叢研看著薛松罡那張從未笑過的臉說。
“沒什麼開心的事。”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爸媽對你不好?要我說啊,別管他們,自己過好自己的,該玩玩該樂樂。我不也一樣?我爸媽開了個工廠,年收入兩百多萬,一個月才給我一百塊零花錢,你說摳不摳?”
“真的?”薛松罡愈發驚訝了,但隨之又低下了頭,“我和你不一樣,我家沒什麼錢。其實我也不在乎錢,我就是希望他們能多關心關心我。我總覺得,我好像是個沒有爸媽的孩子……”
兩個男孩沉默了下來。
最後一排,一個年輕人正在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哎呦,真原始啊。”他小聲地自言自語。
這個年輕人就是常俊宇。那時,他剛剛工作一年,時常到海源周邊找些便宜的旅遊團旅遊。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視野裡好像出現了一雙眼睛。他嚇了一跳,瞪大雙眼仔細看去。
那雙眼睛又不見了。
“嗯?”他懷疑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去。
那雙眼睛再次出現,而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眼睛的周圍盡是血跡,無數混亂的毛髮在鮮血中狂亂地晃動。
“啊!”他嚇了一跳,不小心低喊了一聲。他立刻轉頭看向周圍的乘客,見沒人注意他,又將頭轉向窗外,定定地瞧著剛剛那雙眼睛所在的灌木叢。
灌木叢似乎在微微地抖動,裡面好像有什麼動物。
莫非這山上有什麼吃人的猛獸?
常俊宇兩隻手扶著座椅靠背,恨不得整個身子都轉到後面去。
他緊張地看著灌木叢,直到它快要移出視野邊緣。
突然,一隻染血的手猛地從灌木叢中伸了出來。
“啊!”他使勁地控制著,才沒有大叫出聲,但也嚇得渾身一跳,一下子將頭轉了回來。
待他再次回頭看去時,眼睛,血,手,以及灌木叢的抖動,全部消失。
新聞還在繼續,大家都在儘量地把能記的資訊都記下來。
“市刑偵大隊隊長聞裕哲表示,此次案件性質極為惡劣,目前尚未獲得兇手的身份資訊,希望知情人士積極協助警方調查。”
播音員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低頭看稿子,似乎要開始播報下一條新聞了。
“好像資訊不多啊,”羅亞森說,“主要就是死者的個人資訊。”
“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師遠說。
羅亞森拿過遙控器,準備關掉電視,集中進行分析。
“等下。”師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