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收到了一條奇怪的簡訊,說讓你晚上收看海源新聞?”
“對!你怎麼……”薛松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師遠嘆了口氣,說:“看來,你也是任務執行者之一了。原來,這個村子還會把遠處的人強制送來執行任務啊,不知還有沒有其他的執行者了……”
“你在說什麼?”
“先請坐吧。吃飯了沒?”羅亞森熱情地說。
“沒……”
“那就一邊吃飯,一邊和你說明情況吧。”
十分鐘後,薛松罡目瞪口呆地坐在椅子上,連筷子掉落都沒有察覺。
“聞隊,剛剛接到報案,又發現一名死者,死亡特徵和前幾例十分相似,基本可以歸到此次的連環死亡案中。”一名年輕警察向聞裕哲彙報。
“準備出發。”聞裕哲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法醫初步鑑定結果?”還沒有到死者所在的公寓,聞裕哲就問道。
“五官扭曲,眼球突出,無明顯外傷,渾身發青,手臂姿勢怪異,似乎有捂胸口的動作,但又由於一些未知的原因該動作沒有完成。整體來看和前幾例死亡十分相近,初步判定為同一兇手所為。”
“死亡原因?”
“初步判定為毒殺。”
“毒殺?我看未必。死者的面部表情和試圖捂胸口的動作說明其死前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再加上沒有外傷,很可能是驚嚇過度。”聞裕哲說。
“難道是嚇死的?”年輕警察疑惑地說。
“死者受到了驚嚇,但這並不一定直接死因,身上發青這點就很難解釋。所以,真正的死因,另有其它。”
說話間聞裕哲已經走進了韓春鵬的臥室,這是他的屍體所在的位置。
聞裕哲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棘手的案子。自從發現第一例死亡以來已經過去了三天,他卻仍舊毫無頭緒。除了死亡者均是五官扭曲渾身發青無外傷之外,他竟然沒有得到其它任何線索。不要說兇手的身份,就連這些死者之間是否有共同點,都完全是未知數。
三天,僅僅三天,類似的死亡就發生了八起。今天是第四天,這才剛到中午,就又接到了類似的報案。下午還會不會有新的死者,仍然未知。
無論兇手出於什麼目的,這種殺戮都實在太瘋狂了。而且,兇手到底是怎麼做到殺死這麼多人的?這八個人居住地點並不集中,毫無規律地分散在海源市區內,從法醫推測的死亡時間來看,第一天死亡的兩個人竟然是在一小時內連續身亡,但這兩人居住地點卻是極為遙遠,恰好居於海源的南北兩端。不過,如果是毒殺,這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中毒死亡時,兇手並不一定在死者身邊。
聞裕哲感到一陣頭疼。他捏了捏鼻樑,閉上眼睛,靠向椅背。
但是……
聞裕哲閉著眼睛,腦子卻依舊在一刻不停地思考。
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是被嚇死的呢?
聞裕哲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這荒唐的念頭讓他想笑,但卻笑不出來。
某辦公樓裡,一個年輕男子正在電腦前忙碌。
他不停地瀏覽著網頁,時不時地停下來在文件裡打幾個字,又繼續翻看網頁。忙碌一陣後,他似乎暫時完成了工作,便開啟了一個介紹寵物魚的網站。
這名男子名叫常俊宇,是個娛樂網站的記者。平時的愛好不多,非常喜歡寵物魚類,偶爾到周邊旅旅遊,日子過得倒也怡然自得。
在海源市工作已經滿五年了,但始終都沒混出什麼像樣的業績來。作為一名娛樂記者,他整日絞盡腦汁地想報點大新聞,提著相機到處走,結果卻始終慢人一步,工資也遲遲提不上去,搞得現在連養魚旅遊的愛好都快撐不下去了。
剛剛寫好的這篇稿子,又是一個馬後炮,幾乎已經是人盡皆知的東西了,他卻才動筆。很多時候他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根本不是當記者的料,但第二天一睜眼,他又熱情滿滿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唉……”常俊宇狠狠地伸了個懶腰,四下張望了一會兒,見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便決定睡個午覺。
“天天累斷腿,今兒個小睡一會兒,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他自言自語著,趴在了辦公桌上。
很快,他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他在恍惚間來到了一個花鳥魚市場,這裡的寵物魚品種非常豐富,常俊宇看得眼花繚亂,不時地感慨著,嘴都合不上了。
“這魚太漂亮了,真想買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