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話來。
“林副隊,他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旁邊一名名叫彭華超的警察說。
林恆宇終於鬆開了那個村民,煩躁地向四周看了看,拔腿就向山上跑去。
“林副隊!喂,快跟上!”彭華超招呼其他人一起跟在林恆宇身後。
當林恆宇看到自己的女兒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上,而她的身體比地面還要冰冷時,他一下子跪倒在地,顫抖著去撫·摸女兒那稚嫩卻已變得堅硬的臉頰。
林恆宇如同泥塑一般許久未動。秋日正午的陽光雖不如盛夏般熾烈,卻也足以令人焦躁不安。看著林恆宇眼神渙散的模樣,肅立在旁的警察們都忍不住搖頭嘆息。
不知過了多久,林恆宇才終於恢復了些許理智。他抱起女兒的屍體,緩緩地向山下走去。之後,他便坐進了警車,而後便是一直一言不發。
“林副隊,我去找村委會的人問問情況。”彭華超說。
林恆宇毫無反應。
“這是我們所瞭解到的全部情況。楊喜軍的事情,我們已經報告給了碎石鎮派·出所,他們也來人調查過了。”村長辦公室裡,劉忠彬對彭華超說。
“你們可以提供一些相關的人證物證嗎?”
“人證的話,這村裡的村民,絕大部分都可以作證,楊喜軍的確是以一種非常詭異的方式死去的。至於小女孩,只有幾個村民看到了。不過,沒有任何人看到她是怎麼來到我們村的。嗯……還……”劉忠彬突然遲疑起來。
“還有什麼情況嗎?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都請一併告訴我們。”
“那個情況太奇怪了,你們應該不會相信的。”劉忠彬說。
“這個我們自有判斷,你說。”
第29章 問話
劉忠彬略一猶豫,轉身走到了一個櫃子旁,從裡面拿出了幾張已經被訂書機訂在一起的紙。
“這是,我們村小學二年級的學生朱曉福的畫。據第一個發現小女孩屍體的人說,當時的情景,和這幅畫上,完全一致,分毫不差。”
“這……這是什麼時候畫的?”
“八號。”
“八號?怎麼可能?林雅雯可是十一號才失蹤的!”
“這個,我也沒辦法解釋。”
彭華超思索了一番,說:“叫朱曉福來問話。或許他在包庇誰,我們必須查清楚。”
十分鐘後,朱曉福被帶到了村長辦公室。他好奇地看著與他隔著一個桌子相望的高個子男人,眼神中透著天真和疑惑。
彭華超問了他很多問題,但卻什麼也沒有問出來。他有些急,語氣在不知不覺中加重了。
朱曉福很快哭了出來。他什麼也不知道,但他卻感覺,似乎對面的那個人覺得他犯下了大錯。
“這個小女孩,你見過嗎?”彭華超拿出林雅雯的照片。
朱曉福搖了搖頭。
“那你的畫是怎麼畫的?”
“我不記得了……”
朱曉福很害怕,也很委屈。他一直在哭,但卻不敢出聲,只是在掉眼淚。
而他的眼淚,讓對面的彭華超更加認定,他必然知道些什麼,只是嘴硬不說。
彭華超最終放棄了。朱曉福畢竟只是個八歲的孩子,言語不能過激。他轉換了目標,將等在門外的朱根年夫婦叫了進來,而朱曉福則是自己回了家。
當然,同樣還是一無所獲。
“哎?我記得……”佟媛翠看著那幅小女孩的畫,驚疑地說。
“你記得什麼?”彭華超追問道。
“我……”佟媛翠看了一眼朱根年,“我記得,這幅畫,我鎖到櫃子裡了呀,怎麼跑這兒來了?”
這句話,讓彭華超產生了些許疑惑,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詢問毫無效果,彭華超感到十分疲憊。朱根年夫婦走後,他揉了揉太陽穴,長嘆了一口氣。
李燕霞躲在朱根年家附近,依靠著牆壁和柵欄隱藏著自己的身形。
朱根年一家三口都被叫到村委會問話了,李燕霞的心不禁狂跳起來。她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手提包裡,用力地握了握裡面的一個瓶子。
我不是在害人,我是在救人。那個朱曉福肯定有問題,讓他繼續畫下去,他肯定會害死更多人的。我是在為民除害,這是正確的選擇,是正確的!
李燕霞在心裡不停地為自己洗脫罪名。
她打算趁著現在他們家沒人,偷偷溜進去,把那個瓶子裡的東西倒進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