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樹一邊搜尋著前面兩人的身影,一邊觀察著這個破舊的市場。攤位上基本沒有什麼東西,周建樹無法判斷這是個什麼市場。那些房子似乎是一些商鋪,但都沒有牌子,也不知道是賣什麼的。
走了一會兒,他終於現,其中一個攤位上有一個竹筐,裡面裝著一堆乾草。他心念一動,走了過去,將乾草拿起,現下面躲著一隻老鼠。他感到十分失望,立刻轉身就走。
他沒有注意,老鼠的身子下面有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上面有一個紅色的按鈕。
他繼續向前走著,猶豫著要不要走進那些房子看一看。
突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響動。他立刻轉身舉槍,將槍口對準了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是對面的一座房子,聲音是從門裡傳來的。那扇門沒有關,裡面黑洞洞的。
周建樹向那扇門走去。在他之前只有兩個人,出聲音的不是常俊宇就是鄭耀琳。
機會來了。
剛剛走出那扇黑門時他就看到了那臺自動販賣機,裡面的東西他只掃了一眼便大致記了下來。
礦泉水,口香糖,酒,刀,吹箭,十字弩……
東西總數不多,但卻看得他心癢癢。
白衣無臉人說得很清楚,要徹底殺死一個人,就必須要剖開他的胸腔,找到裡面的紅色硬幣。取出紅色硬幣,才算殺死,否則,五分鐘後,那人便會復活。而要剖開胸腔,必須有刀一類的利器。他的手槍固然有著不錯的殺傷力,但要剖開胸腔,就不是太順手了。如果先殺死鄭耀琳,想辦法把紅色硬幣取出來,再回到販賣機那裡購買一把刀,那就再好不過了。
周建樹從地上拾起一塊小石頭,走到門口不遠處,將石頭扔了進去。
裡面毫無反應。
這座房子沒有窗戶,如果裡面有人,要想看到外面的情形,必須透過門來看。他將石頭扔了進去,裡面只要有人,必然會有反應,比如探頭向外看之類。
但是沒有,什麼反應都沒有。
周建樹心下犯了嘀咕,槍口垂下,不出聲音地走了過去。
裡面很黑,沒有燈。周建樹先是看向左邊,什麼也沒有看到,又看向右邊。
他猛地渾身僵住,拿槍的手都沒有抬起來。
怎麼可能?
右邊,出現了一個人,右手正抓著一個東西。那個人背對著他,但他手裡的東西卻是面對著他。
他手裡的那個東西,是常俊宇的頭。
這個人是誰?這個試煉場里居然還有別人?
周建樹感到心臟一陣猛烈的跳動。
那個人緩緩地轉了過來。
周建樹感到大腦一陣轟鳴,因為那個人整個臉就是一張血盆大口,口中滿是密密麻麻的牙齒。他沒有眼睛,沒有鼻子,也沒有耳朵。
周建樹想把槍舉起來,卻現自己竟然一動也動不了。他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心悸,渾身面板都在陣陣麻。
他在恐懼。
這是什麼東西?
他不停地問著自己,但卻想不出答案。
那個人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周建樹。而周建樹,本能地想要逃跑。
常俊宇的頭已經被扔在了地上,那滿是鮮血的頭顱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終於停了下來。
那個人慢慢地走到了周建樹面前。
下一個瞬間,那人鋒利的手指已經深深地刺入了周建樹的脖子。
怎麼……可能……
周建樹的意識,模糊,而後消失。
五分鐘到了,下一個進入試煉場的人,是師遠。
師遠深呼吸了一口氣,快地走向了那扇黑門。
要想為自己儘可能地多爭取時間,必須加快腳步。
他迅走出了那扇門,先是看向兩側,而後用手機拍下了自動販賣機裡的東西,接著迅向前方跑去,與前面三人的方向相反。
他的度極快,只不過兩分多鐘,便跑到了前面的那片建築前。
他們會在這裡嗎?
師遠警覺地留意著四周,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這裡有不少廢棄的建築,其中大部分都早已變成了殘垣斷壁,只有極少數的建築保持著相對的完好。
師遠跑到其中一面牆後,背靠著牆站好。
那些相對完好的建築,師遠並不打算貿然進去。剛才那個無臉人雖然將這一切稱作“遊戲”,但師遠沒有忘記,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