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腦子裡也是石頭。”我回答得很肯定。
宵朗悶笑起來,撐不住時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含著模糊說:“你還是那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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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東西可以討價還價,和惡魔打賭自然也可以,我小心翼翼地問:“能不能改賭別的?我贏了,你將師父還我,我輸了,我便將自己的命給你。”
宵朗拒絕,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只想要你的身子,要你的命做什麼?要不你輸了,我便要你師父和三個徒弟的命,再把你強搶回去做小妾吧?”
書裡寫,妻子是對家庭有責任和義務的角色,權力越多,責任越大,她要侍候公婆,撫養孩子,還要打理內務,愛護丈夫。小妾卻是玩物,可以隨意交易買賣,我結合自己身份想了半天,繼續討價:“我不做你妻子,也不能賭師父徒弟的命,如果輸了,就給你做小妾好了。”
宵朗噎住了,很久才問:“為什麼寧可做玩物也不做我的妻子?”
我正色道:“我是玉,玉本為案上玩物,也不在乎迴歸原本位置。妻子需對丈夫有情有義,妾則不用與夫有私情。既然你要的是我身子,那感情要不要也無所謂。我不想勉強自己對你負責。”然後我又很期待地補充,“等你哪天不要了,還能丟掉我。”
宵朗咬牙切齒罵道:“你果然是個呆子!誰要你對我負責?!”
我頓悟:“莫非做妻子可以不負責?對了!還有休妻一說!”
我覺得自己真是讀書讀傻了,連七出之條都忘光了。世間禮法本是男人所書,保障的亦是男人權利,就算是賢惠美德才華兼備的妻子,只要不喜歡了,找到藉口,想休一樣能休。可是站在什麼位置就應該做什麼樣的事,我不願和他舉案齊眉,盡那份心思和責任。而小妾買賣身不由己,虛情假意是理所當然,更符合我現在立場。
宵朗不知為何被氣狠了,他說:“你這蠢貨!放著好的不做偏要挑差的,待我將來找個厲害主母,對你朝打暮罵!可好?”
我略一沉思,回答:“若我撒謊,對你曲意奉承,不盡妻子責任,便是我的過錯,良心不安。若你找個厲害主母來無緣無故打罵我,便是她的孽障,我卻是問心無愧,頂得住天,立得住地。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我決不會為自己不捱打而胡亂撒謊。你若不喜歡,自可以找個喜歡你的女子,和她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宵朗默然,長嘆道:“你這盡鑽牛角尖的笨石頭,就不能說幾句好聽話來哄我開心嗎?”
我殷勤勸道:“史書有言,苦口良藥,忠言逆耳。”
宵朗陰森森說:“再廢話,我便剪了你舌頭。”
我閉嘴了……
宵朗氣得連豆腐都不吃了,躺旁邊發呆。
我躡手躡腳地往床邊逃,被發現,狠狠拖回來,鎖骨差點被按斷。
宵朗聲音是從齒縫裡擠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妻也好,妾也好,總之你輸了,便是我的。”
我很後悔平日沒收集奇珍異寶,要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沒什麼可以拿出來賭的,腦子轉了半響,才想起最關鍵的問題:“你要賭什麼?!”
“我要賭什麼,你能拒絕嗎?”宵朗混淆的腦子也冷靜下來,口氣回覆原本的淡漠。
我搖搖頭:“不能。”
宵朗問:“比背書?”
我寧死不幹。
宵朗問:“比打架?”
我寧死不屈。
我:“比繡花?”
宵朗差點咬死我。
左商量右商量,我很悲哀地發現自己找不出一種勝算大的賭局,很躊躇。
最後宵朗折中道:“我們來玩躲貓貓吧?”
我不明白。
宵朗像孩子似地抱住我,輕輕說:“天界沒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我給你三個月時間,若你能從洛水鎮上找出我,我便認輸,履行承諾。若是你找不著……”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恨恨地說,“我便要了你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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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迷藏我還算擅長,但唯恐期間有詐,謹慎問:“天下之大,你若躲去天涯海角,我從何找起,總要定一個範圍吧?”
他說:“就在這洛水鎮上,昨日你用全力擋下天雷,逆轉天命,我真是承你恩情了。”
我愣住了,腦中漸漸浮現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宵朗讓我的預感實現:“沒錯,我就藏在你身邊。”
是狐妖帶來的人?還是我身邊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