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看看渦之國大名中沒中幻術。
沒中幻術的話,下藥了嗎?
沒下藥的話,被武裝脅迫了嗎?
確定都沒有後,還要再看看漩渦在國內是個什麼畫風。
比如國內的貴族們,有沒有無故損傷的。
那些愛和漩渦作對、愛嗶嗶他們家閒話的家族,有沒有不明不白就死了的——
白蓮尤其關注了下漩渦,不,渦潮氏出身的御臺所。
如果想長時間控制大名,枕邊人顯然最方便下手。
結果……
結果那位夫人毫無忍者天分,身邊也確實沒什麼可疑藥物。
他兢兢業業查了一中午,連她侍女的胭脂都仔篩了一遍成分,看了一腦袋的桑寄生,川續斷,紅棗阿膠和菟絲子。
全是保胎用的。
白蓮:……
白蓮心說行了,就這樣吧,漩渦沒問題,回去以後按計劃打吧。
但臨走之前,他無意間多聽了一耳朵閒話。
那個連胭脂都在保胎的侍女告訴御臺所:“鏡光院來看您了。”
然後紅頭髮的漩渦水戶進門。
直到這時,白蓮才突然反應過來——
那個在侍從們嘴裡多次出場過的鏡光院,居然不是某位王室親屬的公主,而是個漩渦一族出身的女孩子!?
“……”
講道理,漩渦蘆名這麼一個忍界知名的老狐狸,把孫女送上這樣一個從故紙堆裡翻出來的高位,你能說他不可疑嗎?
他可疑死了!
而且和御臺所不同,這位齋院每個月見大名的日子,似乎都非常規律——
漩渦水戶上班打卡,是以做遊戲日常的心態,敷衍的刷著姑父的好感度。
但此時此刻,只以忍者的視角來看,這行為模式可太適合定期給人下藥了!
為保萬全,原本要走的白蓮又續了一陣。
等於說,漩渦水戶和她姑媽對話的時候,這個男的蹲在房頂上聽完了全程。
聽後感姑且還算穩定。
小孩不像小孩什麼的,戰場上見的多了,白蓮自己第一次殺人,差不多也就五歲出頭。
鏡光院本身沒說幾句話,邏輯雖然清晰的不像小孩,但語氣足夠孩子氣,違和感屬實有限。
比起她,反而是一驚一乍的御臺所顯的更有病些——
畢竟懷孕了,說不定是情緒失控?
之後漩渦水戶離開,他跟出來,為了保證沒有漏掉線索,還在原地留了個影分|身。
差不多兩刻鐘後,影分身迴歸。
彼時,他正百無聊賴的看小孩在樹下揪野草呢,突然從分|身歸還的短暫記憶中,聽到御臺所微笑著問侍女:
“如果【懷孕】等於【不舒服】的話,你覺得【康復】該是什麼?”
那一瞬間,怎麼說。
刀頭舔血他見多了,綿裡藏針也不是沒試過。
但陽光太好,青草太香,紅髮的小女孩蹲在樹下,叫草叢埋沒的跟個沒長腿的蘑菇似的。
歲月過於靜好了。
於是他不自覺的在心底“咦——”了一聲。
說來不過是一閃而逝的訝異,但奇妙就奇妙在,他準備重新整理自己認知的檔口,底下那沒腿的蘑菇,似乎也發現了他。
時間拉回現在。
白蓮看著眼前還沒他腰高的小女孩,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點虛。
要不放殺氣嚇一嚇吧……
剛才喊“你是什麼人”的語氣太刻意了,這小鬼,保不齊正想辦法要糊弄他——
結果他的念頭還沒確定呢,那邊廂,小姑娘先把那一臉的嬌橫收起來了。
漩渦水戶恢復了平時安然的神情,突然問:“你很喜歡打仗嗎?”
白蓮一愣。
【她認識我】。
對上眼睛的一瞬間,忍者的本能讓他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但也說不上在什麼心情在作祟,他居然在一愣之後,回答了她的問題。
“就還好吧。”
男人的語氣說不上和善,但也沒有惡意。
“戰爭期間任務最多,任務多,就代表僱傭金多。”
家族忍者先天就有依靠,但浪忍們是需要抱團的。
冷酷點說,亂世才是搞事的最佳場合,沒有那麼的戰爭衝突,忍族矛盾,他這樣的出身,也沒機會在水之國上層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