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過去,但是,正因為一切太過“正常”反而讓人覺得十分不安。
尋找祖畫的線索就這麼在清華斷掉了,事情到這裡似乎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因為所有的一切的本末都隨著母親和阿惠奶奶的過世而被塵封在了黃土裡。母親1歲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她又是來自哪裡?這畫和她,和自己,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關係?
左皓只感覺,似乎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不知道是誰設下了一個百年命局,似乎長久以來一直在醞釀著一個天大的陰謀。令百年來的子子孫孫都在這個命局裡繁衍耕作,直至到自己這一代地時候,這個命局才開始運轉。開始發揮他的“功效”,而這所有的一切則更新最快。
一連幾天。左皓和王隊長都在商議著如何從新開啟一個缺口,從另一種途徑上尋找這幅畫地始源。但是依眼下的形式來看,除非那隻鬼自己找上門,有仇報仇,有冤抱冤之外。告訴他們這所有地一切因果,似乎別無他法,但是這眼下連那隻鬼也如水蒸氣般在空氣中揮發了。事情也便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地步。
搬回來的第七天晚上,一切如往常般寧靜而又百無聊奈,突然失去了事情發展的目標,每個人都變得沒有了動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許冰諾和左皓都養成了一種飯後共同觀看電視節目,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的習慣。二人如同往常般在電視機前消磨時間到晚上十一點。然後互道晚安回房睡覺。
可能是因為一連幾天都沒有異常狀況地發生,所以許冰諾很快便進入了夢境,並睡得十分安然。冬天的夜晚雖然很寒冷,但是卻異常的寧靜。厚厚的雲層有如寬大的棉被將夜空遮掩得嚴嚴實實。彷彿想將一切的一切都包裹進來。
但是這天夜半三點。她卻又一次醒了過來,這一次。醒來的原因卻是十分的離奇,準確地說,這一次,她並不是因為身理上的需求被迫醒過來,而是聽到了一種聲音,一種再熟悉不過地聲音…………床頭鬧鈴的聲音!
被鬧鈴驚醒的那瞬間,她幾乎是跳躍著坐了起來,因為她已經養成了早起做早餐地習慣,上鬧鐘似乎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心理上的保障,而實際上,每天早上鬧鐘沒響地時候,她已經自然轉醒了!因此在被突然驚醒地那瞬間,她直覺上認為時間不早了,坐起來的那片刻,她甚至有種恍惚地感覺:睡過頭了!上班要遲到了!
然而睜開眼,四周卻是一片茫然的黑色,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晚,尤其是天氣不太好的時候,即使是早上七,八點卻也是昏暗的有如夜幕降臨的黃昏。她不太確定現在到底是幾點,只是周遭的漆黑讓她感覺到了一種不適。
朝著那個熟悉的方向摸了過去,她緩緩擰開了床頭櫃上的開關,橘色的光芒立刻讓她感覺好了許多,一把摁掉鬧鐘上的按扭,周圍立刻陷入了一片死氣沉沉的靜謐之中。然而下一秒,當她低下頭望了望鬧鐘上的錶盤時卻驚愕得不禁渾身顫抖。
凌晨三點!表面上的時針分明清清楚楚地指向三點,但是黃色的鬧鐘指標卻赫然指向的是七點!
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明明設定的是七點的鬧鐘,偏偏這個時候會響起來?記憶之中,這鬧鐘一直勤勤懇懇地工作著,伴著她度過了幾度春秋,還重來沒像現在這般失靈過。那“滴滴噠噠”的轉動聲似乎在提醒著她:這隻鍾仍然是在健康運轉著的!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懷疑起這鐘表上顯示的時間:“現在,是不是凌晨三點呢?”其實這個問題對於她來講,本來是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只是這個敏感的數字讓她想起來了幾天前剛剛搬進這裡來時的情景。她不知道對於一個人來說,經常在每天的同一時刻醒來會意味著什麼?尤其是這一次,居然是在如此詭異的情況下醒來,是不是又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她不敢多想,一把拉起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了起來,“趕快睡著!趕快睡著!”她幾乎是在心裡命令著自己。現在對於她來說,能夠擺脫這一切奇怪想法的辦法便是沉沉睡去,這樣什麼都不想,也什麼都不必害怕了!
躲在被子裡數了半天的羊,也不記得翻了幾個身,除了多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她卻愈加的清醒了,到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焦急或者不安,那種強烈的尿意又湧了出來。輕輕撩起被子的一條縫,她望了出去,臥室裡什麼都沒有,燈光柔和的照耀著,看起來似乎並不可怕,但是對於門外的漆黑她卻是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害怕,總之她不想踏進那條漆黑的走廊,也不想經過那扇死氣沉沉的大門。
再一次煩躁的蒙上被子,她試圖強行命令自己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