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不是因為陰影,所以一直感覺到惶惶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在不經意間發生。如果擔心成為現實,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化解危機的能力和把握。所以所有的希望也只能放在殷唯一身上,誰也不知道當他知道事情真相後,是否願意幫忙,是否願意趟這灘混水,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將他捲進來,令他無法全身而退,只有這樣,事情可能才會有轉機。
雖然許冰諾潛意識裡覺得這招有點損,對殷唯一似乎有些“殘忍”,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只能“算計”他了!左皓似乎對殷唯一沒抱什麼希望,只是當許冰諾提議將母親的臥室出租給殷唯一的時候,他的臉上不經意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似乎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只要是能讓殷唯一難堪或者不利的事情,他就會有種愉悅的快感。
直到這個時候,二人才意識到那個時候沒有留下殷唯一的聯絡方式,想到這裡,二人不禁擔心起來:“他明天真的會來嗎?”許冰諾回想起殷唯一下午離開時的表情,覺得他雖然是個偶爾愛開玩笑的人,但是遇到原則性的問題的時候,是不會拿人開涮,輕易承諾的。想到這裡,她不禁放下心來,在她心裡,幾乎可以肯定殷唯一就是他們要等的那個貴人。殷唯一如春風般的笑容再次在她腦海裡閃過,幾乎是在這同一時刻,一個想法有如潮水般襲來:“你說,依照殷唯一的道行,他沒理由進了這屋子之後,沒有一點異樣的感覺啊!”
左皓聽完,倒吸了一口氣,開始仔細思考許冰諾的話語,自言自語到:“是啊!他精通道法和佛學應該不假,如果他是騙人打的誑語,即使能騙過我們,我想也應該瞞不過張天師她們,更何況當時屍變的時候,他制服那屍體的手段,我們也是都見過的!但是這房子的陰氣這麼重,別說是有道行的人,即使是我們這些什麼都不懂的人,也多少會有些感覺,但是他為什麼好象一點感覺都沒呢?”
“難道真如你們所說的,他來這裡是帶著某種目的?”這麼思索著,許冰諾對自己之前堅信不移的觀點也開始動搖起來。
左皓茫然的搖了搖頭。“雖然我不否認他的相貌和我有兩分相象,但是我可以肯定在去湘西之前,和他沒有任何往來,而且這麼些年來,我和母親相依為命,與周圍的人和睦相處,沒有與人結仇。我實在想不出如果他的出現不是偶然,那麼這其中暗藏的動機和目的又是什麼!”
許冰諾一陣默然。
“不管這一切和他有沒有關係,總之叫他搬進來住是勢在必行!如果他與此事無關,我們權當想辦法叫他幫我們,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和這些事情有關,我們就更應當從他那裡著手,瞭解這一切的始末!”
左皓默默點了點頭,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開始認真考慮殷唯一搬來居住的重要性。兩人達成共識後,便相互道了晚安,進房睡覺去了。
左皓和孫俊澤共住在左皓和張荔以前的那個大臥室裡,許冰諾則住進了較小的一間空房,這房間原本是左皓打算和張荔有了小孩後,改成育嬰室的,但是兩個人當時都覺得還年輕,正是奮鬥事業的時候,因為打算晚點要小孩,房間裡只是有兩件簡單的傢俱,和一張床,並沒有著手裝修和改建。
儘管如此,這對於許冰諾來說,卻無疑是個最好的選擇,因為在這個房間裡沒有任何陰影,相對而言也是3個房間裡最讓人“放心”的房間,想到“放心”二字,她不由又回想起左皓臥室裡的那件大紅色旗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顏色過為亮麗和刺眼,總是令人不經意想起,彷彿心志被牽絆了一般。
習慣性的喝完一大杯牛奶,她擰上臺燈的開關,可能是因為白天過於操勞,前一天又沒睡好的原因,她不一會便進入了夢想。
今天的夜色有些沉重,厚厚的雲層擋住了月光,將一切扼殺在黑暗之中,卻又寂靜的沒有一絲風聲,彷彿一切的一切陷入了一片死海,變的不再有生機和活力。
凌晨3點左右,許冰諾感覺小腹漲痛,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伸手摸向了檯燈的方向,在幾次的努力後,終於擰開了檯燈了開關,然而開關擰開的那一刻,卻依然是一片企圖吞噬一切的黑暗。
“停電呢?”腦海裡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她的心臟開始不安的跳動起來。在這個古怪的房子,誰也說不準沒有徵兆的停電將會預兆著什麼。
小腹的漲痛衝刺著她的恐懼感,周圍的黑暗讓她陷入了一種不安,拼命的睜大了眼睛,想要能夠看清楚周圍的事物,卻是漆黑的連事物大致的輪廓也看不清楚。她現在開始後悔起來,為什麼當初沒有問清楚手電筒或者蠟燭的擺放位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