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濟學生救濟到別人家裡來呢?還穿著睡衣?”他已經盡力的避諱了一些字眼,不想惹得在崩潰邊緣地杜淇蕾更加難堪,但是話剛剛出口,杜淇蕾顫抖得更厲害了,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輕輕地抽泣聲在耳邊響起,聽得每個人都鼻子發酸。
許冰諾懶得跟他廢話,踏著高根皮鞋,“噔、噔、噔……”地跑上樓去。所有人都好奇地望著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麼。
一會兒,她已經跑到了二樓,看那架勢,像是準備繞過許國輝直奔他身後地房間而去,許國輝顯然也看出了這點,慌忙攔住她,不讓她進去,“難道房間裡藏了什麼東西,不想讓我看到?”許冰諾本來是想進到他的臥室裡翻出一些男人地衣服,洗漱用品之類的東西作為證據,她太瞭解這個父親,在商場多年的摸爬滾打,造就了他現在的老奸巨滑,和比城牆還厚的臉皮,你不拿出證據來,或者說他不見到棺材,是不會落淚的,但是他現在如此驚懼的表情,讓許冰諾意識到房間裡一定藏著什麼東西,而且一定不是那麼簡單。
人的心理往往就是如此,越是不讓做的事情,就越是好奇,越是想做,靈巧地閃過許國輝那臃腫的身體,許冰諾成功地進入了那間臥室,而在她踏入臥室的一瞬間,她的目光立刻被房間裡的某樣東西吸引了,那是一架高精度的望遠鏡,被架在窗前,並正對著左皓的別墅。
幾乎在看到望遠鏡的那一瞬間,她已經明白了一切:“卑鄙,我還一直都在奇怪,上次跟左皓去湘西的時候,你那麼的反對,為什麼我回來後,你根本沒有來找過我,甚至連我和兩個男人住在一起,你也沒有表過任何態度,我本來以為是你想通了,不再幹涉我的生活,原來你一直都在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監視著我,是不是還找了人跟蹤我?幾次我出門的時候,都一直髮現好象有人在跟著我,這都是你派人做的吧?”
在事實面前,即使是奸猾如許國輝,也沒了任何反駁的話語:“我……我只是關心你……”
“住嘴!不要給你骯髒的動機找個這麼堂皇的藉口!”許冰諾已經有些發怒了。
樓下的左皓聽到爭吵,猶豫了一下,然後匆忙跑了上來,杜淇蕾已經窩在沙發裡哭作一團,形勢變得十分棘手。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不想去想起你,想起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拋家棄子的父親,為什麼那個時候你不要我,過了這麼久,你又突然來找我,想要管我?你有沒有想過,十幾年前,我想不想你走,但是你又為什麼那麼狠心的走了?十幾年後的今天,你又有沒有想過,我想不想你管我,但是你為什麼又來管我?”即使在說出這麼一長段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卻不是像一般人那般憤怒激昂的,而是一種冰冷,和沒有感情的,讓人感覺不寒而立,但是其所帶來的效果,卻是比起憤怒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於你們母女兩個,其實後來我也確實後悔了,但是一直沒有勇氣去找你們,特別是你母親,早已有了新歡,我也不敢來找你,你對我的憎恨太深,我怕受到拒絕和打擊,現在,人老了,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個時候卻發現身邊可以陪我說說的話人卻一個都沒有了,我感到了一種孤獨了空虛,小蕾真的是我援助的大學生之一,她真的很優秀,也很善解人意……”
“所以你就霸佔了他?”許冰諾的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
“是我自己願意的!”從背後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回過頭去,正是掛著兩行淚痕的杜淇蕾,她虛弱地靠在門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蕾蕾,你為什麼……”許冰諾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實在不願意去相信一直被當作妹妹的杜淇蕾會是一個為了金錢而出賣肉體的人。
“我很累了,這是我的家,我現在想請你們出去!”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哀傷,換上了一副麻木的面具,誰也猜不出他是在什麼情況下,說出了這句話。
“你……”連左皓都怒其不爭。
“請你們出去!”杜淇蕾再一次加重了語氣。
許冰諾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下了樓,左皓也跟著出了門。
第一百六十九章 … 確立目標
出了門,兩人的心情都糟糕透了,只是一天的時間,憑空冒出了這麼多的意外:殷唯一是左皓的表哥,而杜淇蕾則是許冰諾老爸的情人,原本簡單的關係,現在卻弄的這麼複雜,老天似乎總喜歡帶來許多的“驚喜“,殺得你措手不及,而他則躲在天邊偷偷地笑著,奇*shu網收集整理遠遠地觀望著這場越來越“生動有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