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跟你講了。”一個清瘦和善的中年女人從卻夏身後走過,停在幾步外。
陳不恪回過身:“簡阿姨,您說。”
“我和老田下個月就要回老家去了。那邊離醫院這邊太遠,沒法分心照顧,我們想著做到這個月底就關業,所以你得給小honey重新找一家醫院……”
卻夏抱膝蹲著,有一句沒一句,聽得斷續。
院長和陳不恪顯然是舊識,也難怪這位露臉就能惹出踩踏事故的頂流敢親自來醫院看貓,還能走寵物醫院的隱秘後門——只是聽院長意思,這份便利即將和他拜拜了。
“換醫院就很麻煩了,honey,誰讓你是陳不恪的貓。”卻夏隔著玻璃點點白貓鼻尖。
“喵。”
白貓上前,也隔著玻璃,像要蹭蹭女孩的掌心。
卻夏情緒寡淡的五官間又柔和了些。
她趴枕著膝,沒心肺地耷著眼,低聲:“沒關係,也麻煩不到我們,讓你的白毛主人操心去。”
“喵喵嗚。”
卻夏聽不懂貓語。
如果有喵星翻譯,那她想honey當時說的那句意思一定是:“烏鴉嘴。”
所以半小時後,她才會抱著剛空掉的貓箱,坐在陳不恪團隊工作室接待間的沙發上,然後面無表情地抬眸——
“什麼。”
對面,某位白毛頂流毫不見外,進來後就困懶地把自己埋進黑色毛毯裡,另一坨白毛團子出來後就蹲在他腦袋旁,從抬爪的高度來看,它似乎是躍躍欲試想趴到他腦袋上。
卻夏沒好心阻止的意思,五官像被薄冰裹了一層:“你的意思是,我要照顧你的貓?”
“只是建議,”那人嗓聲被睏意扯得慵懶,“我認為這是我們恩怨兩清的最簡方式。”
“……”
“你不認同麼。”
“……”
卻夏沒表情地抿唇,摸過自己左手腕上的貝殼手鍊。
本性使然,“又不是我讓你競拍的”這種話她說不出口。
沉默片刻後。
卻夏問:“為什麼不讓你團隊的人照顧?”
“團隊是公司的人,我就要解約了,不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