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症的態度很溫和,所以才格外接納她,但honey畢竟是貓,換了——”
那人驀地停身,一身睏倦懶散的意態像眨眼間抹掉。
他停了幾秒,回眸:“換了什麼。”
“……”
張康盛僵了舌頭。
太陽將他燦白的發輝熠得更加耀眼,卻奪不了那張情緒懶淡的側顏半分驚豔,那人就站在光裡,低低垂望著眼。
瞳孔是純粹的黑,黑外一圈琥珀色的虹膜,像千萬裡戈壁沙漠後的無人區中心,世界上最澄澈而孤獨的湖泊。
而其中一顆湖泊,邊沿下像藏著一抹淡淡的藍綠色。
想起什麼,張康盛背後倏然就冒了汗。
他本能地挪開對視的視線。
完全是本能,所以下一秒理智迴歸,張康盛就後悔了——
他聽見身前那人轉回,很輕很淡地嗤了聲。
“!我不是怕的意思,恪總!”張康盛慌忙跑了兩步,卻見陳不恪已經站著整個大平層內唯一有玻璃牆遮攔的臥室門前。
那人推抵開門,嗓音輕啞嘲弄。
“你想多了。”
“恪總,你別誤會,我真的……”
“我從來沒有奢望過。”
“……”張康盛一啞,說不出話來了。
陳不恪側過身,神色回到進門時的倦懶,“排斥異類不是刻在生物基因裡的本能麼?誰都一樣。我早就不期待任何人了。所以放心,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那人說完,邁腿跨過玻璃牆側。
張康盛本能想追:“不恪。”
玻璃門關合,門縫尚漏出聲冷淡的嘲笑——
“別跟了,你想爬床嗎。”
張康盛噎在原地。
片刻後,他轉身走開,面色悻悻卻又著實鬆了口氣。
……
“爬床?她怎麼敢的啊,那可是陳不恪。”
“痴心妄想唄。”
影視基地洗手間,整妝鏡前。
劇組兩個女場務一邊補妝一邊閒聊著。
“昨天看她剛來劇組,不愛說話,還挺酷的啊,真做得出這種事?”
“裝誰不會?全劇組今天都在說,能有假?”
“這要是真的,那她是想紅想瘋了吧。別說她一個替身演員了,就算是她正主,秦芷薇那麼追陳不恪,圈裡誰不知道,也不見陳不恪搭理啊。”
“就是這種上不來臺的才更豁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