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躺得她腰痠背疼恨不得爬起來把輸液瓶楔那個蠢蛋腦門上。
要不是怕被夢裡滅口,她現在就已經睡過去了。
在她第二個呵欠打到一半的時候,那邊終於結束了他們的大聲密謀。
經紀人短腿沒攔住,陳不恪繞開他就過來坐下了。
他側身,拉開冰箱拎出只易拉罐,途中單手隨意抵住了,指節屈起,一勾一撥。
“啪。”開得清脆利落。
卻夏腦海裡某根神經顫了一下。
她晦氣地看向桌上放著的自己那瓶不爭氣的東西。
對面抬罐抿了一口,下頜輕勾,拿那把能讓粉絲要生要死的嗓音低啞淡定來了一句:“私生粉?”
卻夏:“……”
更晦氣了。
卻夏知道,以那個經紀人被害妄想症級別的腦補能力,不講清楚她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於是她難得收斂困懶,略微坐正,眼睛自覺地不去看那條系得要掉不掉的浴袍帶子:“我不是你粉絲。今晚只是偶遇加意外。”
“呵。”經紀人在旁邊冷笑一聲,以示不信。
卻夏:“真的。”
經紀人:“那你拿出你不是粉絲的證據?”
卻夏:“……”
經紀人朝陳不恪:“你看,她證明不出!”
卻夏忍了忍,試圖曉之以理:“是粉絲很好證明,但不是粉絲這件事要怎麼——”
經紀人:“是粉絲怎麼好證明了?現在的私生偽裝能力這麼強,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裝的!”
卻夏今晚被蠢蛋常敬薅斷了一回剛續上不久的那根神經再次斷了。
她側過頭,轉向經紀人,抬手一指對面那個拎著蘇打水看戲的當事正主,沒表情沒語氣:“如果我是私生粉,那現在他已經被我扒光了浴袍霸王硬上弓了,你信不信?”
“…………?”
經紀人震住了。
倒是當事正主,倚在沙發裡,低懶地垂著睫,聞聲不緊不慢地悶了口蘇打水:“不信。”
“?”
卻夏面無表情轉回來。
有那麼一秒她惡向膽邊生差點就真要動手。
然後見對面沙發,陳不恪對著手裡的蘇打水罐嫌棄地微皺了下眉,放下了:“不過她確實不是我粉絲。”
“恪總,你別這麼輕信——”經紀人急了。
“沒相機,也不會是狗仔。既然只是路人,給錢,籤保密協議……剩下的事你處理。”陳不恪從沙發上起身,插著浴袍口袋往套房臥室走。
“你幹嗎去?”
“累了,補覺。”
經紀人噎得沒話,只能回頭示意卻夏跟自己離開。
卻夏起身,走之前指向自己那罐蘇打水:“現在我能拿回來了?”
“不行!”
“?”
經紀人警惕摁住:“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加什麼東西?我需要帶回去查一下。”
回身關門的陳不恪一停,挑眉:“她能加什麼?”
經紀人陷入思考。
“春|藥吧,”忍無可忍的卻夏冷淡嘲弄,繞過經紀人走向玄關,“加了半罐,你們帶回去慢慢品。”
經紀人:“…………”
·
卻夏回去以後休息了一個月。
以前她模特和各種龍套角色都接的時候,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來回於各個劇組之間,根本沒什麼休息時間。後來被籤進秦芷薇在的經紀公司,附帶了一份替身演員長期約,時間上鬆散了不少,卻必須隨叫隨到。
有這一條在,秦芷薇沒少把她當半個助理用。
“難得啊,秦公主竟然能消停一個月,也不來折騰折騰你。”
被卻夏扔在床邊的手機開著擴音,顯示在通話狀態。
打趣她的聲音主人叫於夢苒,卻夏跑龍套時期認識的患難夥伴,後來演了一部小成本網劇裡的女三而意外有了點名氣,如今比卻夏混得好些。
卻夏能稱得上朋友的圈裡人,也就這麼一位。
認識將近五年了,於夢苒對她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清楚點,開玩笑也不避諱:“我印象裡秦公主隔三差五就得翻你的牌才對啊,這個月怎麼了,放你寂寞了這麼久?”
“你這是嫉妒,”卻夏站在旁邊的牆前壓腿,輕鬆隨便地劈了個一字馬,“嫉妒我清閒。”
“呵、呵,我嫉妒你?”於夢苒嘲諷,“嫉妒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