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部分(2 / 4)

內力在山谷之間迴盪。

落雲曦撲在馬背上,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她拉起馬頭,回過了身,衝著崗上燈火處大聲說道:“顏一凡,你這個叛徒!我警告你,你趕緊叫外公將軍隊開過來,否則,我一定不輕饒你!”

她不知道顏一凡躲哪裡去了,可卻猜得到,他不會離開這片山崗的。

她的話,他一定聽得到。

崗上,傳來的卻是君瀾風的回答:“不可能!你外公的軍隊在我手上,不可能給你的。”

落雲曦氣得快要吐血,臉色沉得可怕:“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

她揚起頭,便看到男人一襲紫袍,尊貴無比地站在崗沿上,夜風吹起他的衣角,飄飄揚揚。離得遠了,看不到他的神情,卻能感受到男人的居高臨下。

低沉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別忘了,顏家現在是天夜的逃犯!私藏軍隊,便是死刑!”

落雲曦心頭微跳,有些著怒道:“你將它給我不行嗎?”

“我早跟你說了,和月內訌,天夜不會插手的,不會插手,也沒這個能力插手。”君瀾風的回答輕飄飄傳下來,“你敢說,你外公的軍隊不屬於天夜?”

一旁的無腸和飛羽心頭都捏了把汗,耳旁已響起嘶心裂肺的馬鳴聲,那人那馬,卻已經乘著黑夜遠去了,濺起一片煙塵。

不屬於,怎麼會屬於呢?那是他強奪去的!

319、兩萬第四更 墜入山谷 求月票

落雲曦將馬打得飛快,一雙幽暗無比的鳳眸平視遠方。

和月、天夜,他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嗎?

是不是一旦涉及到正事,就非得這樣認真?

顏家確實是天夜的逃犯,可也只有他知道而已!表面上,誰都以為是顏家辭職離去,其實,那種時候,皇帝怎麼可能放顏家離開呢?都是君瀾風從中做的手腳。皇帝病重,已經無暇顧他了。

而他此時說起這個,是在威脅她嗎?

種種問題在落雲曦的腦海內經久不散,越想越煩悶,加上手腕的痛楚在縱馬狂奔時愈加明顯,落雲曦不由夾緊馬腹,將馬速提到了極致妲。

這匹灰馬是在君瀾風營中隨手牽來的,但見它體態高大,腳掌厚實,也應是一匹千里良駒,跑起來速度飛快。

黑暗的官道上,兩旁景物極速倒退,落雲曦眯起眸。

她根本沒有心思回去,任由胯下的灰馬自行尋路,在枝葉茂密的樹林內橫衝直撞。

驀然間,灰馬仰起馬脖,一聲長嘶,淒厲之極,“噔”地一聲,它直躍數尺,發了狂似地往前衝。

藉著月光,落雲曦看得清楚,馬蹄踩上了一株刺草。

她右腕一翻,便去拉韁繩,卻是忘了,右腕可還帶著深深的傷痕呢!

往常這一帶,不說能將馬止停住,也可以憑藉接下來的高超馬技勒停住馬匹。

然而這時,手腕用力時產生的劇痛如猛烈的潮水“嘩啦”直灌上來,落雲曦眼前一花,本能地甩開了馬韁繩。

便是這麼一拖延,待她睜開眼時,卻發現眼前赫然沒有了路,而且是個極深的山谷,一眼望不到底!

短暫的震驚後,她驚呼一聲,急扯韁繩。

鑽心的疼痛從右腕處傳來,她極力忍耐住,可仍然晚了,灰馬一跨前蹄,踩空了腳。意識到危險的到來,馬兒長嘶了一聲,一頭栽下了深深的谷底。

落雲曦左手揮出雪錦,急纏住山壁上一處植株,也沒功夫細看那是什麼,飛身過去。雪錦根本沒有受住落雲曦的體重,猛地滑下去,落雲曦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眼前的植株。

“嘶——”她倒吸一口冷氣,凝眸看去。

薄薄的月色下,山壁上附著的全是荊棘,尖刺外突,如一根根冷厲的箭羽,直紮在她的右掌心。而手腕,更如快要斷了。

可她不敢放手,仍然緊緊握著,鮮血順著她皓玉般的手腕一點一滴蜿蜒下來。

女子嬌小的身體緊緊貼靠著山壁,附著處是大片大片的荊棘叢,黑衫也已經被尖刺穿透,肌膚處的疼痛來得那麼快、那麼真實。

一聲聲悽慘的馬嘶聲自谷底傳來,落雲曦皺起眉頭,往下看去。

她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這裡的幽暗,好半晌,她才依稀辨別出,山谷並不是很高,但下面卻也生滿了荊棘叢,那匹灰馬正躺在荊棘堆中,悲慘地鳴叫著,看樣子活不了了。

離得遠了,看不清上面的尖刺,但落雲曦完全能想象,這一跳下去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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