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呈祥,請新郎挑喜帕!”
君瀾風嘴角噙了笑,主房外靜悄悄的,他事先打了招呼,沒有客人會在這個時候來鬧洞房,所以今晚從這時開始,便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和他的曦兒了。
他沒有接喜秤,倒是先彎下腰,想要打探落雲曦的神情。
眼前一晃,落雲曦低垂的眸子便掃到男人俊朗的臉龐,不由彎了唇,卻沒有說話。
“唉喲喲,王爺,這可不行!不挑蓋頭,可是不能看新娘子的!”喜娘被他這個舉動驚到了,趕緊拉住君瀾風。
一拉君瀾風,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眼前這人的身份,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抽回了手。
君瀾風坐直了身子,瞥了喜娘一眼,笑道:“可惜什麼也沒看到。”
喜娘見他臉上帶了笑,知是不會怪罪自己先前的無禮,臉色一鬆,也笑著解釋:“王爺,這是規矩,可不能破!”
君瀾風“嗯”了一聲,用喜秤的一端挑開了喜帕。
寬大的內室,屏風般閃爍著宮燭的燈火,搖曳著的燈火忽明忽暗,一室旖旎的氤氳光芒,落雲曦低垂著頭,臉如白玉,浮著星星點點的紅暈,長睫輕顫,在眼窩上打著扇形好睦的陰影,薄唇緊抿,似乎有些緊張。
如此驚豔美麗,君瀾風眸光倏地便暗了下去。
喜娘十分滿意地笑著喊道:“鸞鳳和鳴,飲交杯酒!”
接下來,一項接一項地進行,直到最後一項結髮之儀,將君瀾風和落雲曦的髮梢系在一起打了個結,喜娘才含笑退出了房,將所有的時間留給了兩人。
君瀾風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一把攬過落雲曦的腰身,湊上前去,眼角眉梢都是喜悅的笑:“曦兒,今天好美!”
落雲曦嗔視了他一眼,問道:“可以就寢了吧?”
君瀾風嘴角立刻勾起一個曖|昧的笑容,看向她的眼神有一絲揶揄:“等不及了?”
“別想歪了!”見室內果然再沒有人進來了,落雲曦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便要去褪這厚重的紅裝。
一時忘了頭髮還打著結,她向前走得有些遠,便感覺長髮被外力一扯,她皺著眉回頭。
君瀾風已經迎上來,拉過她的小手,玩笑之色淡去,沉聲說道:“曦兒,從今以後,你我便是結髮夫妻了,這輩子,你休想離開我三尺之外!”
落雲曦溫柔地看著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君瀾風握住兩人長髮打結的地方,眼光無比灼熱,右手修長的五指已輕輕摸到她衣釦處,緩緩為她解去衣釦,薄唇湊到她耳邊,性感的聲音低聲說道:“洞房花燭夜,滋味應該更為***,你說是不是?”
被他大膽而直接的話說得臉頰通紅的落雲曦抿緊了唇。
男人的手指滾燙,一陣摸索後,那襲紅裙滑落下來,露出女子窈窕極致的身姿,大手扣緊腰肢,攔腰抱起她,向床榻走去。
燭光閃爍,似乎暗了幾分,床簾上垂掛的火紅輕紗飄落下來,掩去如火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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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山王府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中。只不過,大婚之日,端木離和蕭銘都沒有來,而師父自從昨晚大醉之後,今天便也消失了。
而落雲曦卻發現抬至中山王府的嫁妝莫名地多了五箱,春柳說,是九曲指著人送往顏府,一併帶過來的。
破老頭!落雲曦在心底暗罵一聲,她知道,師父是絕不會拿錢去計較她的終身大事,可是這五抬禮物,確實是君瀾風對他老人家聊表的心意,他怎麼能全給自己了呢?
唉……
正站在嫁妝前想著九曲指的落雲曦,耳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咦”聲。
她側頭看去,就見春柳手中拈了一張摺疊的宣紙走過來,叫道:“這是嫁妝箱子裡的,小姐,您看。”
落雲曦接過來,開啟來一看,密密麻麻的字跡映入眼簾,她很熟悉,那是九曲指的字。
師父有什麼話想要告訴她嗎?
滿腹疑惑地看過去,紙上寫得卻不是什麼信,而是幾個補身體的藥方子,最後一句才是九曲指對她說的話:“丫頭,你身子不好,要多補補,這些方子是為師近年來搜尋到的偏方,對你的胃大有裨益,不妨一試。”
落雲曦鼻頭一酸。
她知道師父這一年來一直在外面飄蕩,卻不知道他是在到處給自己尋找養身的偏方,還不直接告訴自己,寫了封信藏在嫁妝箱內。
師父啊師父,你怎麼能對曦兒這麼好呢?
落雲曦咬著唇的時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