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皆大驚,紛紛站起了身,看著這幾個字駭然。
端木哲負了從前的落雲曦,所以她這樣寫沒有錯。
顏一凡到底年輕,驀然想通一切,他眸光微眯,開口問道:“你們果真一早便有情,但你那時聲名難聽,身份又低,他又看中了落飛穎,是不是?”
落雲曦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變相確證了他所說的話。
“好一個端木哲!”顏國公一掌打在桌案上,“啪”的一聲,楠木小桌竟受不住他這一掌,“劈啪”幾聲,裂開幾條碎縫,“本國公的外孫女,他也竟敢嫌棄!如今知道曦兒的真實身份了,有利用價值了,便又將此事抖出來。端木哲,果然會算計!”
“曦兒可願嫁他?”顏少都再次求證。
“永不!”落雲曦寫下兩字。
“好!”顏少都肯定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我們也不可能同意。十五年前的悲劇絕不能重演!”
“對,絕不叫歷史重演。”顏國公沉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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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端木離跪於養心殿內殿階前。
皇帝負著雙手,站在階上,臉色清冷,說道:“離兒,你不需要再為落雲曦求情,朕是不會同意的。朕叫你來,是想向你道歉。”
端木離仰起頭,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
皇帝步下階來,伸出大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聲音沉喑:“之前,將杜晴煙許給你,是朕的錯。她配不上你。”
端木離身形微震,不由問道:“那父皇是……”
皇帝輕嘆一聲,說道:“以前,朕一直懷疑你的身份,以為你不是朕的親生兒子,可現在,朕已經確認了這件事。過去,朕疏忽了你。”
端木離的心如突然被捅開一個大口子,這件事,也是他的心傷。
他聽說,自己母親梨婷妃進宮後曾與旁的男人交好,曾被皇帝抓到過,而自己,與那人又有幾分相似,所以,皇帝一直不喜歡他。
就連他自己,也無法確認到底是父皇的兒子,還是那人的兒子。這會兒聽皇帝說得肯定,他忍不住問道:“您是怎麼確認的?”
皇帝低低道:“那天,你發怒時,眼睛全紅了,朕年輕時也是這樣……”
端木離恍然大悟,心突然間就定了下去,再無波瀾。
獨身飄泊了這麼多年,這件事對他的意義,似乎已經不大了。
“你放心,朕一定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你想要誰,朕都會答應你。”皇帝為彌補對他的歉意,打包票似地說道。
“如果,兒臣要落雲曦呢?”端木離緩緩開口,“父皇,您會同意嗎?”
皇帝一怔,一時反應不過來,半晌才問道:“你,也要落雲曦?”
“是的,我要她。”端木離百般肯定。
皇帝有些猶豫。
“君無戲言。”端木離再次說道。
“可是,朕的聖旨也已經傳下去了。”皇帝眉頭微皺,話峰一轉,“聖旨在前,朕怕是無法再改口。離兒,除了落雲曦,其他人,朕都能答應你。”
“兒臣只要落雲曦。”
“別這麼不識好歹!”皇帝有些怒了,“離兒,別告訴朕,昨晚端木哲宮中發現的九頭散不是你拿去栽贓他的!”
一席話,說得端木離閉上雙眼,心底一片寒涼。
這就是父皇,這就是他的父親!隨時懷疑自己的親生兒子,從來不信任他們。
他沒有再求情,起身告辭,行走如風,出了養心殿。
外頭白花花的太陽照下來,他腳步微微一頓,抬頭,便看到花叢旁立著一人。
君瀾風側身而立,深黑色的狐襖襯得他身材更加高大,他神情內斂,鳳眸凝望著寒冬中傲放的紅梅,不著一言。
端木離向他走去,冷聲說道:“中山王,昨天的九頭散是不是你從本王府裡偷來的?”
昨晚,栽贓端木哲的九頭散並不是端木離所放,但他府裡的九頭散卻不翼而飛。
“你明知父皇多疑,卻仍然去陷害端木哲,父皇知道端木哲還沒有那麼白|痴,不將毒藥銷燬,自然便懷疑是本王在栽贓,你真是一石兩鳥的好計策!”
端木離想來想去,只有中山王出手這樣一種可能了。
君瀾風轉眸,眼光銳利地看了眼他,薄唇微彎,生起一抹譏誚的笑。
“是本王又如何?端木離,我還沒有怪你毒啞曦兒,你卻來質問起本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