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元陌靈本來還在不斷擠兌,可話沒說完,那劍無名的身形便直接從座位上瞬移消失,讓元陌靈不禁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呵呵……好了好了,人家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歐陽天瀾笑著擺手,隨即朝元陌靈問道,“天運算元啊,你覺得這次是我的孫兒豐禹會贏,還是你的侄兒蕭天要輸啊?”
“當然是……”
元陌靈毫不猶豫的正要準備回答,可隨即識破了歐陽天瀾話語中的詭異,登時哼聲道,“我說歐陽,你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玩這種小把戲?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沒臉沒皮啊?”
“小玩笑,小玩笑而已!”
歐陽天瀾笑了笑,“好了,繼續看吧!我總覺得,你侄兒那個十方寰宇陣不簡單啊!”
“廢話,你也不看看他是什麼人?”
元陌靈輕哼著撇撇嘴,“懶得和你這種老不死的廢話!”
說完,元陌靈便重新坐在座位上,望著那競技場內的一切,神色不經意間凝重了一些。
不管是蕭天亦或者歐陽豐禹,在他們這個年紀能夠擁有如此陣法實力已經非常不錯了,甚至在老一輩的人物中能夠超過他們的也屈指可數,如今兩人各憑本事欲要破除對方的陣法,這完全可以說是巔峰之戰。
只是,到底誰輸誰贏,恐怕不到最後也絕對無法判別。
然而此時的蕭天卻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任何事情,他已經處在歐陽豐禹所佈的正反陰陽天絕陣內,火熱與冰寒兩種極端屬性的氣息好似有著讓人心顫的恐怖,讓蕭天只覺得渾身時而冰冷至極,時而火熱無邊,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折磨簡直就像不是人能承受的一般……
冷到極致,熱到極致,萬般折磨。
蕭天有一種欲要昏暈過去的趨勢,可他卻始終努力保持著靈臺的清明,精神力散發開去可卻又好像受到了某種限制,讓他根本無法做出什麼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
“這陣法可謂是將陰陽兩種屬性表現到了極致,幸好殺陣已經被關閉,否則我還真的會有生命之憂!”
“可是,我又該如何破陣?陰陽是世上最最難以掌控的玩意兒之一,真不知道那歐陽豐禹是到底怎麼佈下如此陣法的!”
“眾所周知,混沌化陰陽,而後才有五行與世間萬物出現!這陣法已經高出尋常陣法不知多少,但也一定會有陣眼的存在!如果能夠將陣眼找到,或許才有機會將此陣破開!”
“可,我又該如何尋找陣眼呢?”
……蕭天一邊不斷思索,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千幻劍,將四面八方不斷襲來的各種攻擊盡數抵擋,可在陣法的壓迫中,他的真元消耗較之外面快了數倍之多,一旦自身真元耗盡的話,那麼再想要破陣的話必將再無任何可能……
“不管如何,總歸要試上一試!”
想到這裡,蕭天眼中泛出一抹堅定,隨即雙手持劍,真元灌輸的剎那驀地朝前方赫然一劈,“四劫變—天玄九天斬!”
一柄巨大劍芒朝著前方灰色的一片直襲而去,宛如吸收著四周無數的強大能量,空間顫抖不已,那些周圍的能量在接觸到這柄巨大劍芒的剎那都盡皆消散,可卻又很快的重新合在一起,讓蕭天本來有些期待的神色變得很是失望……
這一劍,竟然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到底該怎麼辦?”
蕭天站在原地,微微闔上了雙眼,久久未語。
而此時另一邊,陷入十方寰宇陣的歐陽豐禹,卻好似經歷了人生的一幕幕畫面似的,每一幅畫面都身臨其境,讓他的心神不知不覺間沉入其中,彷彿那畫面中每個人物的一眸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影響著他的心神,讓站在原地的歐陽豐禹時而大笑時而大哭,更時而渾身殺氣四溢,簡直就像是即將瘋癲一般……
只是,因為陣法的阻隔,並沒有多少人能夠發現他們現在的狀況,但對於周圍那些圍觀者來說,這一次的觀戰也是極為幸運的了,部分對於陣法之道極感興趣的人們,更能夠從蕭天或者歐陽豐禹所佈陣法之中領悟出一些玄妙,對於他們來說這才是此番最大的收穫了……
而在此刻,在那鄂州城外的一處山谷內,四周鳥語花香,溪水潺潺,但卻同樣空無一人,準確點來說卻是有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相隔數米對視而立,女子身穿火紅色衣裙,神色卻極為哀怨,而男子則眉須花白,有著一種一劍凌空的劍勢纏繞,可這男子卻滿滿的全是無奈與歉疚……
他們,正是從競技場內離開的傲劍聖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