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揚和毛鑫的相片之前他們已經在調查資料時見到過了,毛家的公司確實做的不小,只要上官方主頁就能看到負責人的相片。
毛鑫一握住司徒柏的手就不願放開,“隊長!你一定給阿玲一個公道!”
司徒不免覺得好笑,這男人,自己親爹死了都不見得有這個反應。
“頭兒。”胡葉從辦公室的方向走過來,手裡拿著檔案夾。
他看了毛家人一眼,跟司徒一起走到一旁去壓低聲音,“法醫室剛出爐的報告,初次檢查是車禍導致肋骨斷裂插入肺部造成的死亡。”
“車禍?”司徒本來都做好了群魔亂舞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死因是如此的常見。
他接過資料夾看了幾眼,法醫提供的單子下面註明其他調查還需要時間。
他點點頭,收起資料,轉頭招手讓毛鑫過來。
“具體事情的經過,你跟我說說。”司徒隨手拉了旁邊辦公桌的椅子過來,又讓胡葉給毛鑫也拉一張椅子。
兩人面對面坐了,胡葉在一旁做筆錄。
“是這樣的。”毛鑫聲音哽咽,撮了一把鼻涕道,“我約了阿玲陪我參加一個飯局,是談公司生意的,吃飯的時候我多喝了幾杯,回去時車就交給阿玲來開,她把我送到公司之後我讓她開車先回去休息,晚飯我們再一起出來吃。”
說到這裡,毛鑫又是悲從中來,似乎無法相信情人離去的事實。
“一個小時前我打電話給她,讓她開車過來,她答應了,卻在來的路上……”
眼看毛鑫說不下去,胡葉合上筆錄,轉頭對司徒繼續道,“我們檢視了車禍路口的攝像,張玲開的車被一輛失控卡車撞上,車子當場變形,人也是當場死亡。”
“阿玲!”
聽到“當場死亡”幾個字,男人似乎承受不住,抱頭大哭起來。
胡葉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皺眉。
他讓毛敏過來扶他哥哥到一邊去休息,隨後坐下對司徒道,“這件事表面看起來是沒什麼奇怪的,但問題是……”
說著,他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道,“那卡車裡沒人。”
司徒一愣,“你是說沒人駕駛?”
“沒錯。”胡葉點頭,“卡車司機現正在裡面被小李逮著審問呢。”
“據司機說他只是下車去方便一下,但他絕對是拉了手剎,而且拔掉了鑰匙的,車子根本不可能自動開走。”
司徒摸了摸下巴,這他孃的還是群魔亂舞啊。
想著,他下意識的看了毛敏一眼。
毛敏站在兩個哥哥身邊,毛揚跟毛鑫說著什麼,毛敏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冷漠的和白天看到的那個為父親痛哭的人根本是兩個人。
“如果我是她,我多半也會看不起自己的哥哥。”胡葉也看著毛敏,回頭對司徒道,“親爹死了都沒有這種反應,死了個情人卻難過成這樣子。”
“嗯……”司徒柏翹著二郎腿,不置可否,他又開啟張玲的資料看了看,從相片上看這女人長得很是妖冶美麗,有一種風塵感。
總之不會是男人想娶回家做老婆的那種女人。
“毛鑫怎麼說?”司徒手指敲著資料夾問。
“他說這肯定是有人故意而為的,好端端的怎麼無人駕駛的卡車竟然會自己開動。”胡葉聳肩,“所以他要求我們立案,一定要把兇手抓住。”
“頭兒,副隊。”小警察王小二同學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上頭說了,要我們穩住媒體,不讓這件事被擴大。”
“媒體?”司徒挑眉看他,“什麼媒體?”
“從剛才開始,已經有各大媒體朝警局過來了。”王小二指了指外面,就見許多沒有出街巡邏的警察都去阻止媒體喧譁了。
“不知道是誰漏出去的訊息,將毛大生的死和張玲的死聯絡在了一起,編造了一個連環兇手案出來,剛好又圍繞上毛家三兄妹爭遺產的事……”
胡葉皺眉,“這事可以發展的輿論很多啊。”
司徒點頭,“說不定那些批判家又能找到好點子來說道說道關於上流社會的普遍道德問題。”
“所以啊。”王小二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我剛才被老大罵了一頓呢,你們倒好,翹著二郎腿在這裡喝茶聊天。”
“你個沒大沒小的!”胡葉拿手裡的資料夾就給了王小二一下,“我和頭兒在商量案情呢,聊你妹的天!”
王小二扁扁嘴,轉頭看了一眼走廊一邊的毛家三兄妹,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