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沒答話,等到對方氣息消失在黑暗裡。他才慢慢抬手,甩了兩張符在箱子上。
那箱子彷彿人一樣立了起來,隨後項季軒轉身往前走,那箱子跟著也往前走。
箱子敲在地板上咚咚的響,在寂靜的碼頭格外詭異。
等到了約定好的地點,被派來接應的人看著項季軒身後跳動的箱子張大了眼。
但很快他們就裝作什麼也沒看到,別開頭,一心一意看著前面的擋風玻璃。
項季軒開啟卡車後面的門,抬手一揮,那箱子自動自發的跳了進去。隨後項季軒將門關上,自己坐到了卡車前面去。
車子無聲無息的從碼頭開走了,彷彿從來沒來過。
另一頭。
看完新聞播放的記者招待會全過程。金大鐘關了電視,叼著雪茄眼神在煙霧後看著窗外的天空。
還差一點點。
他吐出煙氣,嘴角勾起笑意。司徒啊司徒,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A市警局的審訊室裡,二愣子被開門聲驚醒了。
他在這裡被關了很多天,雖然有好吃好喝的不至於被餓死,但不滿的情緒依然高漲。
迎著白熾燈的光,司徒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隻手機,二愣子還在莫名其妙,那手機突然就舉到了他面前。
“這個,認識嗎?”
原來是一張相片。二愣子揉了揉眼睛,打了哈欠,左右仔細看了看。
“有點眼熟。”他摸了摸下巴。
“讓我提醒你一下。”司徒道:“你跳海之前,在碼頭看到的東西。”
二愣子一下蹦了起來,“棺材?”
因為光線昏暗,相片裡的東西都模糊到了一起。不過被這麼一說,二愣子反應過來了。他眯起眼,“他們又在做同樣的事了?”
“這些東西是從哪兒運過來的。”司徒也不跟他多說,徑直問道。
“那我哪兒知道……”二愣子話還沒說完,司徒雙腿往桌子上一放,鞋底砸在桌面呯的一聲。
二愣子肩膀一縮,眼珠子滴溜溜轉。
“別跟我耍這些花招。”司徒慢吞吞道,“你是老油條了,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事要怎麼做你比我們更清楚。有些事情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也不能被利用的不明不白,別告訴我你自己沒做過調查。”
二愣子被說的一堵,隨後撇撇嘴。
“閉著眼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聽只知道幫別人做事的那些人,才是笨蛋。”二愣子坐正了身子,道:“要想活命,就要讓自己有利用的價值,也要能抓住別人的把柄。”
司徒一笑:“就是這個道理。”
二愣子嘆氣,“我瞭解的事情不多……”
司徒嗤了一聲:“說!”
“他們其實不是來自某個國家,而是很多個國家。”二愣子道,“東南亞部分的居多。”
司徒眯眼:“比如說?”
“上次運貨的幾個老外,就是泰籍老美。”
二愣子搓了搓手:“長生堂聽過麼?”
司徒皺眉,“藥店?”
二愣子翻個白眼,不過被司徒一瞪,趕緊老實道:“是金大鐘背後的集團。主要組成部分就是東南亞地區。”
司徒放下腳,坐了起來,“長生堂……幹什麼的?”
“具體我不知道。”二愣子攤手,“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不過就是和運這些屍體有關係。”
司徒手指在桌面敲了敲,他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可又很難抓住那一閃而過的想法。
殷晟在外面敲了敲門,司徒回頭,見殷晟表情凝重對自己招了招手。
司徒開門出去了,二愣子在後頭叫:“隊長!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司徒關門的手一頓,“端了那個什麼堂之後。”
二愣子頓時慘叫。
審訊室的門隔音效果很好,門一關,二愣子的慘叫變成了嗡子般的嗡嗡聲。
殷晟靠在對面牆上,皺著眉,“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
“嗯?”司徒掏出煙,還沒點,被殷晟瞪住了。
“就一根。”司徒小心翼翼舉了根手指,殷晟依然瞪著他。
司徒心裡癢癢,卻不得不將煙盒收了起來。殷晟這才道:“你最近抽菸太頻繁了。”
司徒舔了舔嘴唇,“那你找個什麼替代的東西堵住我的嘴?”
殷晟看他,“比如?”
司徒笑著靠過去,伸手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