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那魔神自己作死,以至於壯志未酬,自身先化作了一陣血雨。
誅仙鎮鎮民的信仰之力、祭祀的仙人隕落時灑向的仙血。
兩個條件紛紛打成,當螢光鋪滿地面的時候,整個誅仙鎮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搖地動,日月無光。
濃厚的雲層被為之的力量擦去。
不是抹除,不是破壞。
而是如同畫在紙上的鉛筆畫,被橡皮一點點擦去一般,生生從世間消失,從本源上不存。
只是,即便沒有了濃厚黑雲的遮擋,誅仙鎮的範圍內依然不見日月星光,唯有螢光點點。
儘管,那蒼穹之上,日月同出,星斗齊現。
誅仙鎮中,大地龜裂,房屋成片坍塌。
廣場祭壇之中升起一片螢光光罩,將祭壇的位置籠罩使得祭壇中的鎮民免於危機。
而除此之外,整座誅仙鎮建築倒塌,大地崩裂,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當然,這一切,都影響不到牧風所在的那間客棧。
客棧如同獨立於世界之外,藏身於另一片世界。
儘管整個誅仙鎮都近乎毀滅,客棧之中的眾人卻如同在看著一場3d電影,不曾受到任何的影響。
在眾人的注視下,整個誅仙鎮崩塌毀滅。
在毀滅之中,有一道流光自地下飛出,周身纏繞著月華,華美而瑰麗。
“咦?”
當那件東西從地下飛出來的時候,客棧之中,牧風發出了一聲輕咦,像是頗為意外一般。
“先生?”
聽著牧風似乎很有興趣的輕咦,立在身後的小狐狸低聲叫到,像是在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出手去搶回來。
“呵呵,不急,先看戲。”
笑著搖搖頭,牧風示意繼續等著事情的發展。
外界,當那件東西飛出來的時候,被定格的時間開始了繼續流逝。
九天之上,太陽隱去,唯餘星光與月華照亮整座誅仙鎮的廢墟。
當從被定格的時間中甦醒的時候,鎮民們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一片廢墟中,星光隱耀,月華如水,灑落在地面,纏繞在人身上。
伸手,彷彿能夠接到月亮上灑下的片片月華。
廢墟之上,星月之下,一個全身被強烈卻不刺眼的白光包裹著的物體,靜靜的沉浮在虛空之中,散發著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它握在手中的氣息。
“殺!”
不知何時,不只是何人,在一片寂靜中喊出了第一道聲音。
聲音響起的同時,這隻一千五百多年的大妖王,轉手將手中的三尖叉插入了剛剛並肩作戰的同伴的心臟。
即便是妖,即便是魔,即便是鬼怪,心臟都是最為致命的地方。
妖有妖心,魔有魔源,鬼有鬼丹。
破之,同樣會有死亡的危機。
這只是外面的一幕,卻絕對不是一個特例。
這是第一樁流血事件,卻不是唯一一樁流血事件。
當這位妖王將三尖叉送入同伴心臟的同時,在他的身側,同樣有人對他揮動了屠刀。
這是一場亂戰,任何人都沒有明確的目標,任何人都沒有絕對的敵人。
前一刻幫助你一起殺掉你的敵人的人,下一刻可能會對著你發動致命的一擊。
寶物只有一件,那件東西,誰都不願與別人分享。
誰都想要獨吞。
人性都是自私的,妖魔亦如此。
數百的妖魔混戰,不斷的有人死去,不斷的有人將對手斬殺,而那被月華包裹,顯得神聖莊嚴的寶物,就那麼靜靜的沉浮在空中。
不動不跑,沒有任何的變化,彷彿對於自己引起數百妖魔的爭搶廝殺毫不知情。
時間緩緩的流逝,活著的妖魔越來越少,每一個都彷彿看到了希望,每一個都彷彿認定了自己是最後的勝利者。
“錚!”
一聲琴鳴響起,一道無形的音波將向著寶物衝去女人攔了下來。
“哼!聶小倩,別人怕你是畏懼那人,可不代表著我會怕你。
只要奪了這東西,彌補了過往的遺憾,那人想要為你報仇,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
眼看即將得手,卻被人攔下,女人始終掛著微笑的臉冷了下來,看著阻攔自己的古裝女子,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意。
“我天朝之物,豈是爾等域外番邦可以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