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風收走神樹的同時,神殿之中,天帝猛然睜開雙眼。
“大膽!”
一聲呵斥傳遍整個神界,聲音中帶著肅殺的冷意。
神樹他並不在乎,但他不在乎,卻不代表可以由得別人拔走。
那拔走的不是神樹,是他的威嚴。
在他的地盤,被人搶走了神樹,那是在打他的臉。
成為天帝千億年,早已站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
對於天帝來說,在這世間他早已站在了絕巔,早已經無慾無求。
如同洪荒中的聖人一般,天帝所在意的,只剩下自己的威嚴,自己面子。
所以,作為主宰六界的天帝,他不允許任何人冒犯他的威嚴,至少在神界之中不能有任何人違逆他。
也正是因此,號稱三界第一人的飛蓬才會因為觸犯天條而被剝奪法力貶下凡間。
天帝一聲冷喝來的毫無預兆,整個神界無數生靈都忍不住一陣毛骨悚然,生怕自己招惹了天帝的不快。
因為天帝,有著剝奪仙人仙力貶為凡人的權利。
因為天帝一聲呵斥,整天神界人人自危。
而作為被針對的物件,牧風卻對這一聲呵斥嗤之以鼻。
沒有任何動作,那天帝作為六界主宰的威壓在距離牧風周身三千米外自動消散於無形。
恐怖到令神界無數生靈為之顫慄的由天地業位帶來的威壓,對牧風起不到絲毫的震懾作用。
“大膽?”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牧風眼中帶著一絲玩味。
“真正大膽的,你還沒見過呢!”
無視了天帝的暴跳如雷,牧風的身形在原地變淡,直到消失無蹤。
再次出現,牧風已經站在了一片花海之中。
周圍奼紫嫣紅,鮮花遍地。
紅橙黃綠青藍紫,世間擁有的一切色彩在這裡都能找到。
花海之中,牧風截然而立,整個場面如同一幅絕美的畫卷。
“很久很久以前,神樹紮根神界。”
靜立良久,對著遍地的花海,牧風開始講起了故事。
“神樹,由神女夕瑤掌管,千萬年如一日。
神界六界至高,自天地成形以來不知幾千億年。
自有靈智開始,神女夕瑤負責看管神樹。
千年,萬年,千萬年,億萬年。
神界高高在上,沒有凡人間的喧囂,也少了很多生氣。
神界的仙神,千萬年如一日的重複著同樣的生活。
不老,不死,無慾,無求,如同行屍走肉。
夕瑤,一個善良痴情,溫柔美麗的女子。
水靈蘊秀,溯古凝冰。
千萬年來,她以為自己與其他的神人一樣,會一直過著這種日復一日不斷重複,無休無止如同輪迴一般的生活。
如此,千萬年,億萬年,無窮歲月,直到神界毀滅。
直到,一次偶然,她遇到了一個男人,一個號稱六界第一人,英勇無敵的男人飛蓬。
他傲氣凌雲,沉默寡言。
一生所求,唯有能夠與他匹敵的對手。
她為他的風采所折服,始終默默的看著他的身影。
直到魔界進攻神界,飛蓬奉命鎮壓動亂,遇到魔尊重樓。
飛蓬與重樓一戰勢均力敵,二人難分難解。
數次交戰不分勝負,自此惺惺相惜多次約戰。
每次戰後,受傷的飛蓬都會來到神樹旁,請夕瑤幫助治療。
唯有這個時候,夕瑤才能與飛蓬說說話,正面看著他的容顏。
時光交替,夕瑤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這種可以近距離接觸飛蓬,活在他的生命中的感覺。
甚至想著,一直這樣下去,未來即便重複著同樣的輪迴,也不會再顯得枯燥。
直到,魔尊重樓相約飛蓬新仙界一戰。
飛蓬因擅離神界被魔界趁機入侵而觸犯天規,被剝奪法力打落凡間。
不能陪伴飛蓬落入凡間,夕瑤所能做的唯有思念。
神果再一次成熟,夕瑤以神果寄託思念,送入凡間,化作女嬰。
同時送入凡間的,還有半塊傳說中的吊墜。
為此,同樣觸犯天規的夕瑤受罰,真靈寄存於一片花海之中!”
口中講著故事,花海中的變化,被牧風盡收眼底。
神識鎖定夕瑤所在的位置,感受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