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從何時起。高三開始流行起這麼一段話:七月份考兒子,八月份考老子,九月份考票子。當成績出來的那一天,各大高中門口榜單前,幾家歡樂幾家愁。何曉見得分數高居全校榜首,便轉身離開。這分數足以上第一志願了。
等回到家裡,何曉才知道何向東和南灝一行人也全都入了第一人志願,只是陳小露居然也將和她成為校友,這讓何曉有點小小的意外。陳小露的心思她是一直都清楚的,想要出人投地一直是她的心願,既然如此,為何不去更好的國防科技大學和人民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反而要跑來這裡湊熱鬧?
任何曉如何起不通。事情已經是欽定的事實,雖然不喜歡和她在一塊,但何曉現在後悔也來遲了。一個假期就在何家一片歡欣鼓舞,熱鬧非凡的氣氛下過去了。這日。。。。。。
“亞瑟,你怎麼會來?”距上次和亞瑟見面,已經快要一年了,再見面時,何曉發現他仍如記憶中的那人一般,美得讓人炫目。
“你不請我進去?要看也得等進屋再看吧。”亞瑟勾唇一笑,害得何曉血氣翻滾,真衝頭頂。
“快來快來。”拖住亞瑟往前走,何曉有好多話想要和他說。
待得亞瑟在客房梳洗完畢,何曉馬上迫不急待地問道:“怎麼這時候來呀?事先也不通知一聲,我也好去接你呀。”
“馬屁精。”亞瑟刮刮她俏挺的小鼻子笑道:“即便中國發展再快,我也不至於走丟啊。”
“那可不一定。像你這樣的極品美男難保不會有人打你歪主意。嘿嘿。”何曉笑得那個叫奸啊,奸得比狐狸它媽都陰險!
“越來越貧了,照你這麼下去,還有誰敢娶你?”
“沒有人娶正好,我就賴上你了唄。”何曉隨口接道,卻在話說出口後有些後悔。見得亞瑟變得亮晶晶的眼眸,她在心裡狠狠地鄙視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那個,那個。。。。。。我去看看今天晚上吃什麼?”說罷不待亞瑟反應過來,一股風就跑得沒影兒了。
這就是她決掛在嘴上的“跑得比兔子它爹都快?”因為見到她的緣故。坐了許久飛機的疲憊彷彿也被帶走。亞瑟靜靜地坐在那裡,感受著充滿何曉味道的地方。
中國人說的女十八變,這話果然不假啊。用過晚飯後,亞瑟和何曉在街邊漫步。偏頭時見得昔日那個小小的中國娃娃也長得這麼高了,心裡不知是悲是喜,生出一陣感慨來。。。。。。
“亞瑟,你想幹什麼?你今年已經三十一歲了,不是二十一歲你知不知道啊?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為我們家族留下後代呀?你可是家裡的獨子,你知道獨子的意義嗎?”
亞瑟冷眼見得父親如此激動,輕描淡寫的道:“你也知道我是三十一。男人六十一都能讓女人懷上孩子,你這麼急幹什麼?我又沒說不結婚,別太激動了,爹地。”
“那你什麼時候結?”凱特死死地盯住兒子,急迫地道。
“該結時就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的中國娃娃今年十七歲了,似乎就在去大學唸書了?已經一年沒見到她,不知現在又是何種模樣?每天只能籍著照片來慰籍心中的思念,這種生活已經很久了吧?亞瑟送走父親嘆了一口氣,記不清這是多少次了。當電話撥通後又被結束通話,和她說了話又能如何呢?只能讓他更想見她而已。開啟書桌前的一個抽屜,裡邊滿滿地堆放著許多的照片。或笑的,或跑的,或走的,正面側面,一天天,一年年,全都記錄在了這裡面。
琳娜!亞瑟撫摸著照片上那個笑得比豔陽更炫麗的笑臉,俊美妖孽的臉上泛起溫柔的笑意。
“亞瑟,來吃吃看,看看北京的哈根達斯像不像美國的那麼正宗。”何曉拉過怔神中的亞瑟進入一家冰店,點了兩份香草品味的冰淇淋。一口下去,絲絲的冰涼帶走了夏日的熱浪,甜蜜的滋味讓她心生幸福的感覺。
亞瑟見她如此模樣,不禁取笑出聲:“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隨手將她唇邊的冰淇淋用手指拭掉放入自己的口中,笑道:“果然很甜。”
“亞瑟。”何曉有些不自在,臉上再一次不爭氣地滾燙起來。與他認識將近十年,亞瑟於她來說到底是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清了。
那種介於親情,友情,愛情之間的情愫不止一次地折磨她的內心。到底是什麼呢?何曉一直沒有答案。似乎亞瑟是她重生後第一次當做朋友的人,第一個交心的人,第一個比朋友更親近的人。她知道亞瑟在想什麼,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她害怕打破現在的平靜,害怕自己對他不是那種男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