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點點頭,似想到了什麼,又緊開口問,“給王妃?是靈雲嗎?”
“不是。”班閣低下的頭,讓人看不到他懊惱的表情。
其實他應該在看到王爺馬車的前一刻離開,畢竟來之前王子就交待,不要讓王爺撞見,只是他不明白,既然想給王妃送東西就大方的送好了,弄的這麼神秘做什麼?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說來也巧,走到王府門口,見今日守門的正是多日不見的好兄弟,所以就聊了一會兒,哪知耽擱了,被回來的王爺正好撞見。
“不是?”重複唸了一次,耶律狐邪眉頭緊鎖,冷聲道,“是送給李妃的?”
“是。”
耶律狐邪臉色一沉,其實當他問是不是送給李妃時,就該猜到了,只是得到班閣的肯定後,他心裡的火氣一下子衝了上來,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又不想在眾人面前被人發現他的失常,竭力的壓下火氣。
“送的是什麼?”又刨根的問。
班閣抽了抽嘴角,低頭回答,“是衣服。”
感到上方傳來的壓迫感,班閣在心裡暗暗叫苦,二王子送什麼不好,偏偏送這種東西?只有心儀的男子,才會送女子這些東西,可自己的主子卻送給自己的嫂子,這算怎麼回事呢?
想起昨晚主子回去時一臉的陰鬱,他一直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一大早就去匈奴最好的布莊買了一身上等女裝,還是親自挑選的,最後拿著這身白色的衣服愣愣的發了好一會兒呆,才讓他送來,看主子那個模樣,就跟思春一樣。
“衣服?王弟還真是有心。”耶律狐邪說完,大步的邁進王府。
身後緊跟的熬拓搖了搖頭,爺那明明是一副吃醋的模樣,也為一旁僵在那裡的班閣惋惜,接了這麼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時一直低頭的班閣才抬起頭來,熬拓也明顯的感受到他鬆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班閣一臉的不明白。
熬拓搖搖頭,他能對他說王爺在吃醋嗎?不能,所以也不能解釋。
“衣服還是交給我吧,我拿給王妃,你回去對二王子說親手送到李妃手裡就行了。”
班閣點點頭,一臉的感謝,“阿熬,謝謝你了。”
他們倆曾一起跟在王爺的身邊,後來王爺因經常四處征戰,不能保護受人欺負的二王子,才將他送給了二王子當貼身侍衛。
而在他們匈奴,只有關係親密,感情好的兩個人之間,才會在稱呼前加一個‘阿’字,而熬拓也叫自己阿閣,彼岸根本就是上了二王子的當。
熬拓拿著衣服回到書房時,只見書房滿地都是被掃落下書桌的書和筆,那滿滿的硯臺連帶著墨汁也被掃到地上,黑色的墨汁更是濺的四處皆是。
“爺,這衣服怎麼處理?”熬拓站在門外,低聲的開口。
耶律狐邪本背對牆,聽到他的話,倏然的回過頭來,只見他冷眸眯成一條縫,“衣服?燒掉!本王不想再看見那衣服一眼。”
聽到爺的震吼聲,熬拓領命的轉身去處理,心裡卻也有些失落,其實早該明白,那樣的女人,只要認識就會讓人移不開眼,爺在意也是正常的,只是為何自己內心還是免不了要失落呢?苦澀的揚起嘴角,自己的愛情,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是這樣吧?
隱下的危機
彼岸坐在室內,看著綠兒哄著孩子,卻有些坐不住,已過了午飯,阿楚(耶律狐楚)還沒有將衣服送來,心裡有些焦急,更多的是失落,莫不是因為昨晚那個吻?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在日頭偏西時,熬拓走了進來,見一臉失落的彼岸,似明白了怎麼回事,卻也不知道要不要將白天的事情告訴她,思及許久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王妃,王爺已經在大廳等著了,王爺讓屬下告訴王妃將小王子也抱著。”熬拓彎身的說道。
彼岸收回失落的神情,才淡淡開口道,“知道了。”
熬拓走後,綠兒才開口,“小姐,要穿什麼衣服去?”
畢竟烏娜送來的衣服已經拿去讓下人洗了,如今有的兩身衣服,一身穿在身上,另一身卻還不如身上穿的這件,綠兒也暗暗為自家小姐抱不平,名義上是個王妃,卻還不如這王府裡女婢的衣服多。
彼岸背對著綠兒,難以掩飾一臉的失落,只是淡淡的說,“就這身衣服吧。”
主僕二人,一路無話的往王府大廳走去,綠兒發覺到小姐的低落情緒,一整天小姐都不安心的一直往外望,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