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如今安然的躺在自己閨房的床上,有那麼一刻彼岸覺得那些都是夢,夢醒了一切也就過去了,但是身上那些還可見的鞭痕,提醒著她那些想忘卻的根本不是夢。
李銳剛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看著略帶憂愁的嬌顏,心有如刀在割疼痛,看著她長大,出落成嬌滴滴的大姑娘,有時自己看著她也會忘記移開目光,其實他心裡很明白這是為什麼?
也是為什麼娶到了溫柔如水指腹為婚的娘子,卻讓他冷淡如冰的原因。他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一個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有結果的人。
彼岸,輕嚼著這兩個字,李銳剛的臉色也蒙上一層柔色,這個從小就愛趴在他懷裡撒嬌的妹妹,到如今依然愛和他親近的性子,可是卻讓他怯步了,他不敢在過多靠近她,怕自己深陷下去,嘆了口氣,苦色的笑了笑,一開始他不就深陷了進去,不是嗎?
“哥哥,進來許久了嗎?”抬起頭,看到離床幾步遠的李銳剛,彼岸淡淡一笑。
長大後,哥哥總會這樣遠遠的看著她,所以她也習慣了時而才發現一旁出現的哥哥。只是,她一直不明白,為何溫柔恬靜的嫂子,哥哥就是無動於衷?
“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怎麼不多躺會?”責備的走到床邊,拉過被子往上蓋了蓋。
“哥哥,如果你也這樣對待嫂子,只怕嫂子也不會日日優愁不歡了”調笑的噘噘嘴,彼岸知趣的任他給自己蓋被子。
“怎麼又想起提到她了,到是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臉上的一縷暖色,也被冷漠瞬間取代。
彼岸知道兄長不喜歡提到嫂子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嫂子做錯了什麼事情?讓哥哥這般不待見她。主動拉過兄長的手,她才嬌笑著說,“彼岸有哥哥照顧,所以才不會生病呢,到是哥哥,不要太勞累了,還有哥哥也要時常的和銳兒多相觸一下。”
“我”
不待他在往下說,彼岸又接過話,“對了,大夫有沒有說我為什麼會暈倒?”
凝視了她一眼,李銳剛緊抿的唇才張了張,“其實這件事哥哥想了許久,最後還是認為主意要由你來拿。”
“很嚴重嗎?”彼岸見兄長一臉的嚴肅,剛剛嘻笑的臉也一沉。
“你……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眼睛緊盯著她的臉,不想錯過任何反應。
同時在想著要如何安慰,見彼岸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最後嘴角微微一揚,平靜的開口,“原來是這樣,即然發生過,這種後果也是有可能的。”
聽她的語氣,到是像在安慰自己,讓自己寬心,李銳剛身下的手緊緊握成拳,咬的牙根生痛,為何她就不能把她內心真正的想法說出來,難道真要這樣一個人承擔嗎?
‘啪’瓷器掉在地上的聲音,還有輕微的木質與青石地面發生的碰撞聲音。
李銳剛猛然站起身來,顯然外面的人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臉色一沉冷聲怒喝道,“誰在外面?”
沉漠,然後是寂靜。
門被打,李正蒼老的面容出現在眼前,他身後還有跪在地上的綠兒。
再遇(一)
彼岸和李銳剛看來門口站立的人,同時一驚,最後還是李銳剛先反應過來,眸子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沉沉抵下頭的綠兒,似明白了怎麼回事。
“綠兒,你先下去,記得沒有吩咐不得讓人進來”
“是”綠兒在離開時,還不忘一臉擔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姐。
李銳剛走到門口,才低聲的說,“爹,有什麼話還是進來說吧。”
彼岸在看到來人是父親後,頭就低了下來,直到父親坐到室內的太師椅子上,李銳剛關好門也不曾抬頭。她不是怕父親的責罵,而不是怕看到父親那蒼老無助的眼神,還有那受傷的眼神。
也許當初在把銳兒帶回大周時,遇到綠兒後,她就應該把銳兒交給綠兒,然後悄然的離開,那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給李家的門面蒙羞。
只是,她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岸兒,還不和爹爹說實話嗎?”李正低沉的聲音,帶著作為父親的威嚴。
李銳剛站出來,接過話開口道,“爹,你不要怪小妹,她……”
“住口,難不成為父還為冤枉了她?還有你,是怎麼當兄長的,如今哪有你出來勸說的份,還不給我退下,不,出去,馬上出去。”越說越激動,李正陰著臉擺擺手,一刻也不想多看兒子一眼。
“爹……”李銳剛是一個孝子,更不曾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