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怎麼了?”
“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沒事的。”白鑫蘭無力的回道。
“這怎麼還能說沒事?來人,回府。”
耶律狐邪哪裡還有心情管他們兩人為何會在亭子裡,更沒有細品彼岸說的話,抱起白鑫蘭大步的離去。彼岸回過頭見耶律狐楚正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好聳聳肩,“既然他們忙,咱們還是再賞一會兒吧,也等等紅兒的點心。”
兩人相視而笑,寒冷的天氣,彼岸卻不再覺得寒冷。
困境
第三卷五:
又是夜,王府與往常一樣的寂靜,只是這種寂靜有著詭異。
耶律狐邪看著身旁的人睡熟後,才慢慢起身,然後沒有停留的往書房走去,對身後的身影說道,“去把二王子叫來。”
黑暗中的熬拓領命,身子一閃哪裡還有他的身影?耶律狐邪抬頭看著天空中朦朧的月光,對於那個倔強的女人白天說的話,他後來不是沒有細品,畢竟對於倔強的她來說,不可能扯出來那麼一個藉口,但是她到底要說什麼呢?
綠色的眸子陰鷙的在黑夜裡,如狼一樣閃著亮光,緊繃著危險,冷硬的臉更讓人不敢靠近。不再停留,耶律狐邪大步的離開蘭院。
在他離開後,另一條身影從蘭院裡閃出,跳上高牆向王府外快速離去。黑影在冷風中快速的前進,似對於道路很熟,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後,拐過一道又一道彎後,黑影最終在一處不起眼的府門前停下,身子一躍躍進了府內。
輕聲的落地後,對府內道路熟悉的他,一路不停留的往後院奔去,最後在有光亮的房間門口停下,沒有猶豫的直接推門進入,這裡室內才傳出微小的對話聲。
“烈兒,可相信孃親?”此烈兒不是彼烈兒,白鑫蘭的聲音,原來那條從王府出來的靈活的身影就是她。
“想,孃親為何幾個月才看一次烈兒?”稚嫩的小孩聲音。
“孃親有事情要做啊,告訴孃親有沒有乖乖的聽奶孃的話?”原來這是白鑫蘭那個私底下的孩子。
“有,孃親,爹爹也在啊,烈兒很乖。”
白鑫蘭驚呼,“你怎麼在這裡?”
“如果烈兒不說,只怕你現在還沒有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我吧?”男子的聲音。
“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你現在沒事情?”白鑫蘭指責完後又問。
他回道,“沒事的,不會有人注意這些,我倒是沒什麼事情可忙,你…有事?”
不確定的語氣,沒有得到回覆,不久看到兩條身影一前一後的從室內走了出來,月光被烏雲遮住,根本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能清楚的看到他挺岸的身材。
“她好像聽到我有一私生子的事情了?”白鑫蘭尋思了許久後,才淡淡的說。
看不清男子的表情,但是他的語氣很淡,“你把她丫頭綠兒扔到湖裡溺死,她沒有起疑心?”
“就算她想到我身上,也只有想到是丫頭所為,誰會猜到我的身上?何況他已將蘭院那班丫頭全換掉了,沒留一個活口,即使留活口,那日也沒有人看到我將那死丫頭扔進湖裡的事情。”她平日裡柔弱似風,誰會想到她能有力氣弄那種事情?
男子嘆了口氣,“你說只是想得到耶律狐邪的寵愛,為何要傷及他人性命呢?”
“如果不是那丫頭撞到你們在一起談話,我又怎麼能那樣做?要怪只怪她自己命不好,那時候走過來。”白鑫蘭此時的狠毒語氣,可猜到臉頰也一定很猙獰。
“那丫頭也只是看到你們在談話,離的那麼遠,怎麼可能聽到說什麼內容?”男子冷然背過身,對於這樣狠毒的她,一時也接受不了,以前的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她畢竟會和那女人說起我們認識的事情,那樣對你們都不好,不是嗎?”白鑫蘭走過去從身後抱住男子。
男子又嘆了口氣,身子沒動保持著不變的姿勢說道,“他到底哪裡值得你這麼愛?”
“我們還是進去看看烈兒吧。”白鑫蘭沒有回他的話,鬆開摟著他腰的手,然後一隻手牽著他的大手。
最後,兩個人才走進室內,夜又恢復了安靜。
二王子府內,也是燈火灼亮,原因別無其它,只因他們的主子正在花園裡買醉。
“爺,別喝了。”班閣忍不住低聲的勸慰道。
從梅園回來後,主子就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喝酒,從開始的用小杯,到最後的用壺,現在已經對著罈子在喝了,向來外表文雅的主子哪有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