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藍顏挑挑眉，“你的皇后不是曼兒嗎？”
“寵兒回來，皇后之位就是她的。”
“怎麼？又想打小寶貝什麼主意了？或者狼族勢力削弱，你又想拉攏狐族？”
“……”我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懂其中複雜關係，只是傻傻地與藍無顏相對。
俊帝的視線變得深幽，突然低聲回道：“我發現……我無法放下她。”
“……”
藍顏像是一早就知道答案，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假如現在有個機會讓你彌補過失，你會去做嗎？”
俊帝愣住，視線與藍顏對望：“朕不認為有何過失。”
“你殺了我，利用我的樣子迷惑火顏，獲得麒麟族和狐族兩個同盟。再利用自己的男色勾引一馳國太子易植株，換來四名鬼使，還有同盟國的好處。再讓弟弟去和親，這些就是你為壯大野心的過失！”
“朕是天子，這些事情是必須做的。”
“十六年前，你還不是天子，只是一個族長之子而已。”
“你！”
藍顏從懷裡拿出一紅一黑丹藥，遞到藍無顏面前，微笑地說：“紅丹忘卻摯愛，成為無情無愛的一國之君，權傾天下。黑丹，最愛永記於心，失去功力，失去權力，做一個普通男人，守在她身邊……”
藍顏若有所示地看著我，我好奇地眨眨眼睛，視線回到藍無顏身上。
藍無顏皺起眉，注視著兩顆藥丸，低聲問：“朕不選。”
“不選的話，本王就要帶你回去閻羅殿。”
“……為何？”
“冥王殺人，還要理由嗎？”
“你！！”
“弟弟，選個吧……”藍顏把手往前移動，遞到藍無顏眼前，強迫他選擇。
藍無顏頓了頓，注視著紅黑藥丸，神情變化甚多，看出思想在掙扎。
過了一會，藍無顏抬起頭，嚴肅地對藍顏說：“讓我跟她說兩句話。”
藍顏瞄了我一眼，鬆開手：“只是兩句。”把我拉起來，站在藍無顏面前。
我皺起眉，瞪了藍顏一眼，他點點頭，示意我跟藍無顏過去。介於這傢伙是冥王，我還有不知多少測試要透過，所以只好乖乖地跟在藍無顏身後，走到花園的一角。
比較較小的我站在這個非常健碩的男人身前，就像面對一座大山似的，非常不自在。
我不敢瞄那雙格外閃爍的黑眸，別開臉，低沉地問：“有什麼話就快說，我沒啥時間。”
“寵兒，你恨我嗎？”
我猛地抬起頭，堅定地回道：“恨！”
“為何？”
“你利用這容貌，欺騙我爹爹的感情！”
“你爹知道我是藍無顏。”
“但他愛的是藍顏，不是你！！”
俊帝的黑眸驀地暗淡下來，嗓音變得沙啞：“哥哥不愛他，而他卻深愛著這個男人，每個晚上都在哥哥窗前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幻想哥哥能……抱抱他。”
“所以你就假造這張臉皮！！”我指著他的臉頰，雙眸噴火，“誘惑他，吸引他，讓他移情別戀，讓他愛上你！”
“你有想過我嗎？！”俊帝突然咆哮道，指著自己的心臟部位，神情悲傷，“我愛他，我愛他勝過自己的生命。甚至想過為他放棄一切，但是他一直把我當成哥哥，一直都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有想過我嗎？！”
“愛不是佔有，是成全，你這種同情只是表面功夫，難道你就心甘情願做藍顏的代替品嗎！”
“所以我殺了他！”
“……你！”我驀地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就是這個原因，你殺了你哥哥？”
“對！就算是代替品，也必須是獨一無二的！”
“你是惡魔，你是魔鬼，你不是人！！”
“我不能見到火兒痛苦的樣子，所以這臉皮是我唯一一張長帶於身的，唯一鍾愛的。雖然我知道，在火兒死的那一刻，他還是愛著……哥哥。而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真是的容貌。”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眼眶裡泛起淡紅，裡面淚水迴盪，讓人心疼的晶瑩。此時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俊帝，而是一個愛情的失敗者。
就如他所說，在我爹爹死去的那一刻，他得到只是他的身體，爹爹的心，永遠都在藍顏身上，人不在，心也隨之粉碎。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十六年的代替品，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