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說的是什麼,忙摸出名片遞過去。
何夕接過放進皮衣口袋裡。
“你的電話是多少?”我摸出手機打算記下來。
“64725222。”
“那麼好記的號碼,區號呢?”
“021。”
“啊?你在上海有房子?”
“瑞金賓館總機,你知道我住幾號房。”
我啞口無言,心中喪氣,招手叫了輛計程車。
“生氣啦?”車子開了一會兒,坐在後排的何夕問我。
“沒有,我在想那個小女孩,童童。”我說。
何夕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遞給我一張紙。
上面寫著一個EMAIL地址,還有一個22開頭的電話號碼。
我沒出息地露出笑容,好在她坐在後面看不見。
“22?那是哪裡?”
“日內瓦,海勒國際總部。電話很難找到我,郵件我不常回。”
後面這句是何夕的說話風格,我自動過濾了。
倫勃朗拿著兩套防護服出來接我們,其中一件是天藍色的何夕自帶裝,昨天消毒後就寄放在救護中心裡了。
看到連續兩天我都和何夕同時出現,倫勃朗不免有些驚訝。
“又那麼巧和她碰見?”倫勃朗悄悄問我。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何夕卻聽見了。
“一起來的。”她說。
“啊。”倫勃朗看著我的眼神裡充滿疑惑,不過他沒再追問下去。
童童死了。就在今天凌晨。
現在的死亡人數是二十二人,幾乎是昨天數字的一倍。在地下的那些臨時隔間裡,還有三十一人在等待著。
三幢被感染的樓裡,還住著六十七個人。等待他們的,不知是什麼。
醫療小組又增加了三名新支援的護士,可是其中的一個已經不能在崗位上工作。今天早上她第一次看見病人在面前死去,被血濺了一身,嚇倒在地上的時候,手被鋼絲床的銳角劃破了,防護服更裂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