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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鎖著的!
怎麼會,何夕來之前已經和實驗室的工作人員聯絡過,他們知道何夕今晚到的。
何夕又用力轉,門把紋絲不動。
“何夕,是你嗎?”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裡面問。
何夕整個人震動了一下。
“父親……是你嗎,父親?”
門開啟了。
被國際刑警組織尋找多日不獲的範海勒站在門後,蒼老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彌散開去。上次他離開上海時,我隱隱感覺到的憔悴與悲傷,現在已經濃郁得讓每個見到他的人都無法閃躲。
原本應該在實驗室裡的研究員此時一個不見,只有範海勒一個人,真不知道他是如何避開警方的耳目來到香港的。
“你來晚了二十分鐘。”範海勒對何夕說。
何夕手中的提包滑落到地上。她從範海勒的身邊衝過,跪倒在實驗室唯一的病床前。
範海勒長長嘆了口氣。
我有無數個問題要問他,但此刻我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走到那張病床旁。
曾經插在範哲身上維持生命的各種管子已經拔去,雖然我看過他的照片,但那上面微笑著的俊朗青年,和眼前蒼白略有浮腫的死者判若兩人。
只有臉頰的輪廓還依稀相似,那和我幾乎完全一樣的顴骨和下巴。
何夕的指尖拂過他深陷下去的眼窩,那再也無法張開的雙眼,有她曾經的夢想和太多的懷念。
都已飄散再不歸來。
止不住的淚水在地上濺開。
輕輕地,我彎下腰,從後面抱著她。她的身體在顫抖。
她再也忍不住悲痛,轉身把頭埋在我胸間,放聲大哭起來。
我撫著她的頭髮,目光卻落在範哲的瞼上。
你最珍愛的,從現在開始,就交給我來守護吧。
不是作為你範哲的替代品,而是我,那多。
何夕哭了很久,聲音早已經嘶啞,�